晚上10点，渐渐散场。

照顾各路宾客离开，安排好后续的接待项目，许言这才长舒一气。

总算是。

做成了。

结账之后，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柳夜曦等在一边。

酒店大门处，赵山河也没走。

“没事吧？”许言见她呼吸颤颤，好笑的问声。

柳夜曦摇摇头：“刚刚吐过，好些了。”

心里感叹，幸亏跟许言喝了几天酒，提前适应了节奏，否则今天指不定躺哪了。

……

许言走出酒店大门，朝外头招呼：“老赵，住哪？”

赵山河故意装出心有余悸的模样，哈哈笑道：“不麻烦，就想看着你们上车，我才放心。”

嗐。

什么破梗。

许言伸出右手，撸起袖子，亮出那个V字型伤口：“好利索了，随时回归。”

……

“呼……”赵山河松了口气，看见丹言律所的商务车开到近前，冲他摆摆手，“许队，下次再喝——柳妹子都快站不住了。”

说着，还朝许言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嗯。”

许言没有避讳，点头轻笑，见柳夜曦摇摇晃晃，就扶着她一起上车。

——

西王庄小区，3号楼。

再次被许言送回家，柳夜曦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去倒了两倍温开水：“今晚也没帮你挡到酒，对不起。”

“替我挡酒？”许言听得一乐，拿得水温合适，一口喝光，“你没事就好，以后经常会有这样的场合，你多磨炼磨炼。”

“嗯！”柳夜曦想起下台时的掌声，眼里满是感激。

许言没打算久留，帮派联赛刚刚打完，今天一蓑烟雨帮派力克强敌，明天的夺旗战至关重要，需要提前布置。

……

临走时，他突然想起一茬：“你之前是行政前台，没有律师证，对吧？”

“没。”柳夜曦有些惭愧。

许言又一次打量她，发现这妞儿确实漂亮，特别今天穿着晚礼服，比起一些女明星也不遑多让。

他整理思路，说道：“你的形象确实不错，可以成为丹言律所的招牌。去申请一个直播间，把你这屋布置一下。”

“做普法小视频，文案倾向单口相声，幽默一些，表情飞舞起来。”

“我找人帮你推一推，没准效果不错。”

“顺利的话，不仅可以提高律所的知名度，你个人的收入也会上一个新的台阶。”

……

说完，许言打个满是酒气的呵欠，潇洒离去。

只剩下柳夜曦呆呆的站在原处，晃动的眸子里，除了由衷的感激，隐约出现了一些别的情愫。

——

回到304，大家正围在餐桌旁，一起吃着宵夜，讨论帮战的细节。

“老妹，来碗粥！”许言酒气冲天，头重脚轻，吓得大伙纷纷搭手搀扶。

莫语起身，拿过许心手里粥碗，去厨房添了两勺白糖，又从冰箱里拿出酸奶，一并送到许言面前。

看他还能自己吃，这才柔声问：“酒会怎么样？”

许言轻描淡写：“成了——明天咱们打哪个帮派？”

莫语面色欣喜，替他感到高兴，却又带点自嘲：“明天夺旗战，咱们的对手是——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