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夜曦脸上发烫，低下脸颊，视线不知看向哪里。

想起纸醉金迷的夜晚，心里砰砰直跳，连呼吸的节奏都紊乱起来。

他这是……

在说自己档次低？

瞧不起自己？

他……

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

许言见她会错意，声音放轻：“要学会利用外形优势，帮助自己完成工作。就像我，看上去有些书卷气，似乎很好欺负？”

事实上……

许言的雷厉风行，各种铁腕，柳夜曦已经有所了解。

……

“你的底子很好……”许言从工作角度，提出了观点，“商圈里大部分都是男人，你要达到一定水平，才能发挥作用。”

“有时候就因为你的微笑足够好看，你的声音足够好听，你的某一句话恰到好处，一桩生意就能多1个点的利润。”

“一个亿的项目，多1个点的利润就是多赚100万。”

……

“我要做到这些，得察言观色，得处心积虑，得做许多准备。”

“你呢……”

“各方面再提高一点点。”

“嗯，完美。”

——

柳夜曦幡然醒悟——许言不是在鄙视、贬低，而是在教自己。

顿觉羞愧，红着脸说：“小言哥，对不起，我……我错了。”

……

并肩走回西王庄小区，临分别时。

柳夜曦很想逃，可是她的性格本身偏御，总觉着不服气——特别是那天晚上，被许言轻捏鼻尖，总感觉自己像个小萝莉似的。

鬼使神差下，她冷不丁问道：“如果我各方面都再进步一点点，那天晚上，小言哥会不会……”

“忍不住？”

……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黑白参半。

越到高处，黑白的界限越不明朗。

柳夜曦问出这话，其实和“黑白”无关。

她没去想“权色交易”、“小三上位”。

“勾引”？

也不尽然。

柳夜曦只想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标准”。

说穿了，不服气。

……

许言幽默的白她一眼，旋即转身走向7号楼，呵欠老长：“下次你就知道了。”

嘁。

就你会撩？

哥不会？

……

清寒晨风中，朝阳初现。

金色的光芒照亮柳夜曦的轮廓，渐渐明晰的画面，就像来自深海的女王，在拨开波涛之后，终于看到了曙光。

她目送许言的背影，直至拐角时，颇有特色的唇角扬起妩媚的弧度，无声低喃：“下次，你就知道了。”

——

许言回到家，正按白芊芊的食谱，给她额外准备水煮蛋，西蓝花。

忽然收到余伟强的求助消息：

今天的帮派联赛决赛，对手金戈铁马的【清风】。

夺旗战涉及关卡设置。

而清风帮派，恰恰是这方面的大师！

……

许言大致了解规则，尬笑一声：“你问我？我懂个毛线……”

余伟强做了很多功课，还是一筹莫展：“清风的指挥调度也很出色，如果在明雷怪物的排列上不能做到55开，实战会吃大亏！”

“我昨晚头悬梁锥刺股，也没能想到好的办法。”

“如果还按之前那样设置关卡，瞎鸡毛拉怪……”

“咱就勇夺亚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