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里，为什么能够清晰闪回那些画面。

世间万物，似乎都存在某种关联。

很多微末的细节，往往隐藏着大道对未来的示警。

就像凡尘俗世的因果，就像回合制战斗。

当时无法看破，只能后知后觉。

……

许言不信佛，佛总是被动的去讨论“善恶有报”。

他不喜欢。

身为梦幻指挥，他更喜欢道。

道家布局，可掌乾坤。

——

许言大概哭了30秒？

或者一分钟。

他注意到柳夜曦的关心，稍有抱歉的笑了笑。旋即扯过纸巾，擦去眼泪，继续之前的话题。

通宵达旦。

……

清晨，6：55分。

有“丹言律所”logo的别克GL8，将莫语、苏筱妍、白芊芊安全送到。

大家都戴着口罩，在进站口会合。

苏筱妍、白芊芊开心的招呼，唯有莫语目光小心——她走到许言跟前，珍惜的拉住他的手掌。

分辨出他眼角的细微痕迹，小声问道：“老公，你还好吧？”

许言咧咧嘴，强撑笑颜：“老婆，快进站，外边冷。”

——

事实上，一夜之间，许言变得沉默不少。

飞回北京的航班上，他一直盯着窗外，俯瞰这片灰色的世界。

隐隐有所厌倦，却又似乎看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

不过，回到景岳花园13号，许言又恢复了正常。

带莫语看了一圈新家，夫妻两人都松了口气。

苏筱妍、白芊芊平时要直播，可能会有动静，房间都在三楼。

许言、莫语、黄丹丹都住二楼。

这儿离外国语大学不到一公里，准备大四的许心也搬了过来，住在一楼。

……

一楼就两间住房，许言本想安排给柳夜曦，黄丹丹却说：“要不，我把以前在上海的阿姨请过来？”

“这么大间房子，总要有人帮忙打理。”

“那位阿姨是我妈妈的朋友，人很好，也勤快。”

“等小语休完产假，总不能让小言带着孩子去买菜吧？”

……

这话说得有理，大家都表示同意。

黄丹丹于是说：“那，柳夜曦住我对面吧。你是小言随机选调的，工作上的事，我可以带一带你。”

柳夜曦在别人面前是御姐，在黄丹丹面前就是妥妥的迷妹，连忙应道：“谢谢丹姐！”

——

忙活一下午，总算布置妥当。

许言少见的“偷懒”，把厨房的事情交给许心、苏筱妍，自己躲到一楼对战室，随意租了个号，在沂水雪山混起了擂台。

组队，或是单人。

安静的对战室，传出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那是他在敲字指挥。

输赢都无所谓。

打完一场，又一场。

直到……

“老公，准备吃饭了。”莫语推门进来，柔声唤道。

……

许言听是莫语，很没道德的丢下团战，起身向外。

宠溺的扶着她：“你怎么还下楼了？”

莫语的步幅十分平缓：“医生说了，多走动才好生嘛——房子太大也有坏处，找你还得兜两圈。”

许言浅笑：“打电话呗。”

莫语俏哼说道：“我宁愿叫一嗓子，也不想在自己家里打电话找人……”

“大笨妞，你可千万别叫。”许言慌了神，“待会儿宝宝提前出来了！”

……

到了二楼餐厅，准备开饭。

许言的手机忽然响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