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像是黑夜里一把杀人的刀。

将灯红酒绿粉饰的尊严，一点一点切得粉碎。

直到……

“许队，对不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大萱的醉意，多半是装的。此时的愧疚，比晚饭时的歉意，倒是多了一万倍真诚。

……

许言不会去做“劝妓从良”的蠢事。

随口问道：“准备在北京‘发展’？跟哪个老板？”

大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叹了叹：“我继续做直播，小萱她……她以前是自己做，有资源的时候，也会叫上我。”

嘿哟？

一起飞？

还挺会玩。

……

许言笑了笑：“自己做挺好的，免得被人‘抽成’。你们在北京……用的什么平台？朝阳区的群众可不是吃素的，别被举报了。”

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门道。

小萱见许言没有歧视的意思，心里感触，索性照实说了：“用X鱼，卖‘收藏硬币’。硬币年份表示年龄，正反面表示男女。不同面值，代表不同服务。”

“我94的，就用94年的硬币正面。”

“我姐93的，就用93年的硬币正面。”

“1角、5角、1元，代表不同的服务……”

（作者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

原来如此。

1994年的币……

呸呸呸！

什么破谐音梗！

……

许言心里默叹：人生之路充满坎坷，但是只要丢弃道德底限，剩下的……全他妈是捷径，也难怪会有无数人选择。

正有些唏嘘，大萱黯淡的眸子，却闪出希望的光芒。

她目光炽热的看向许言，声音哀求：“我们除了‘那事’，什么都不会。也是很小的时候玩过梦幻西游，知道这游戏来钱快，就想着做点直播。”

“为了做军火，小萱把所有钱都给了我。”

“许队，我们……我们是真的想脱身……”

“我们……也想当个人啊！”

说着说着，大萱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颤颤，竟然哭了起来。

小萱默默的抱住姐姐，想到许多艰辛处，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

大萱啜泣着说：“如果军火做不成，也倒了，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

嗯。

说得像那么回事。

一般男人还就心软了。

多半会自认老爷们的安慰几句。

……

许言何许人也？

心里吐槽：

以前想躺着挣钱，现在想玩游戏卖弄色相挣钱。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懒？

不过嘛，浪女回头金不换。

违法乱纪的事情，最好别去做。

——

许言打量两人，大萱小萱的姿色都不错。轻熟的妆容最是勾人，加上她们本就年轻，微醺的仪态，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占有欲。

他收回视线，看向阑珊夜景：“现在口罩了，趁机转型是个聪明的选择。等的事情尘埃落定，你们都可以找公会签约做直播。”

“对游戏不熟悉，没多大关系。”

“你们……可以当梦幻主播里最会跳舞的。”

“嗯，刚才跳得挺好，唱得也不错。”

“把老赵的魂都勾走了。”

……

不由想起当年，超速泥鳅从来不是最厉害的法系。

但超速泥鳅，是全服最快的109法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