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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5。

武汉方向的航班降落，一大群旅客戴着口罩，沉默着走向出站口。

伍少杰、唐小龙轻装简行，跟着队伍离开机场，上了一辆黑色的帕拉梅拉。

帕拉梅拉沿着天府国际高速，开往成都方向。

……

“目标已锁定，保持距离，三段式跟随。”

“帕拉梅拉车主身份，伍少杰。”

“驾驶员男性，叫做杨小霖，是个医生。”

……

“没有查到相关方向的通话记录，或许存在中间人。”

“是否联动当地警方？”

“不急，等大鱼出水。”

“收到。”

——

深夜。

00：20。

成都武侯区，天邑国际酒店跟前，武侯生活广场。

说是口罩，夜市依旧热闹。

……

帕拉梅拉停好之后，车上三人警惕的扫视周遭，未曾见到异常，才纷纷松了口气。

下车之后，杨小霖带着伍少杰、唐小龙七弯八拐，来到一家“阳光小龙虾”。

……

相对私密的包厢里，一个穿着普通的半百老头儿，正在享用蒜蓉小龙虾。

见着几人，还笑声招呼：“来啦，快坐。”

……

杨小霖管老头儿叫“老师”。

伍少杰稍显慌张，坐下时险些碰倒椅子。

好在唐小龙扶了一把。

“大老板，我……我入套了！”伍少杰知道手机不安全，今天见面是拐着弯儿约上的。不料即便关了手机，电话卡收到的信息，还是被天堂工作室的老黄截获。

……

大老板听他说完，觉得不可思议：“伍总啊，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还让个毛头小子算计了？”

伍少杰悔不当初，垂首叹道：“谁能想到，他有那么大的能量，竟能联合网易、腾讯一起做局。”

“现在339那几个人被抓，迟早把我供出去。”

“是……”

“是我大意了……”

——

大老板专心享用小龙虾，朝杨小霖使了个眼神：“你怎么看？”

杨小霖也就三十来岁，虽然不怎么说话，却显得十分精明：“伍总已经离婚，倒是方便——我有两个办法。”

伍少杰仿佛看到救星：“什么办法？”

只见杨小霖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直播圈已经暴雷，那就索性不做。给你换个身份，你帮老师做医疗。”

“各科室，特别是产房里的门路，不比你做直播来钱慢。”

“凭伍总的能力，没准能够帮我们打造出更完美的‘产业链’！”

……

说着，杨小霖还面带蛊惑的看向伍少杰：“过去5年你帮洗了多少钱，你心里清楚。这一行的潜力，真的非常大！”

——

伍少杰凝眉思索，下意识问：“第二个办法呢？”

杨小霖笑了笑，面露玩味：“去多哈，老师在那有几家工厂——卡塔尔是一夫多妻制，倒是符合伍总的胃口。”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

杨小霖手指交叉，眼镜后的眸子光芒闪烁，脸上看似带笑，却又隐隐透出些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

“伍总，看你怎么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