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院产科特护病房里，莫语、黄丹丹、江长荣看到贺卡，都呆住了。

……

李医生幽默笑声：“字儿真好看，是你写的吧丹丹？”

……

黄丹丹双手捧着贺卡，仔细辨认之后，先是惊诧，紧接着，她的肩膀可见的颤抖起来：“是，是小……唔……”

她刚要说话，却被莫语按了按手臂。

……

莫语从黄丹丹手里拿过贺卡，递还给了李医生，眼里满是笑意：“是丹丹之前送的，可能她太忙，给忘了。”

“一孕傻三年嘛。”

黄丹丹本就聪慧，顿时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是了，是我送的。”

……

李医生接回贺卡，因为还有别的产妇要照顾，并未多想。

叮嘱了几句产后相关，就离开了病房。

——

病房里，刚刚出生的黄谨言，蜷缩在母亲身侧，吃过第一口母乳，已经甜甜的进入梦乡。

躺在床上的黄丹丹，手指紧捏被角，闭着的美丽眼眸，眼角不断的渗出眼泪。

她强忍情绪，喜极而泣：

“是他的字……”

“是他……”

“妈……”

“小语姐，是小言啊……”

“他还活着，还活着……”

……

江长荣哪里不认识儿子的字？

她是当老师的，儿子写字，是她从小教的！

正激动得无以复加，想给许中华打电话，却被莫语拦了下来。

……

“妈，丹丹。”

对比两人的激动，莫语显得异常冷静。

她的声音微颤，用尽量平稳的语调说：“这事连李医生都骗过了，可见小言……小言做得极为隐秘。”

“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

“他被日韩政府盯上了，只要他活着，我们所有人都有危险！”

“所以……”

“他藏了起来！”

可是……

“……”

莫语再如何冷静，终究忍不住眼泪。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许言的人。

……

既然要藏起来，为什么费尽心机，给李医生寄来贺卡？

李医生是董浩云的夫人，当初黄丹丹约的李医生，接生了许牧之。

所以……

许言得知黄丹丹怀孕，算定也会找李医生。

寄来贺卡，是因为……

煎熬！

无穷无尽的煎熬！

连他忍受不住的煎熬！

——

“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个知道。”莫语正色说道，“妈、丹丹，为了小言的安全，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必须守住秘密！”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游戏指挥，他在布局！”

“我们……”

“都是他的操作手，我们要配合他！”

……

江长荣双手合在胸前，已不知感谢了多少次观音菩萨，眼泪填满了脸上的皱纹，但是再睁眼时，已经浮出笑意。

“小语，妈知道！”

“你放心，妈以前是个大嘴巴，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

黄丹丹拉住莫语的手，颤声哭泣：

“小语姐……”

“小语姐……”

“呜呜呜……呲……呜呲”

“我想他，我好想他……”

“十个月了，我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

其实。

大家都一样。

……

黄丹丹的情绪正要决堤，却被莫语轻轻拍了拍，像是某种提醒——病房外的亲友进来了。

三人交流一个眼神——保密！

——

日本，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