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楚瓷昨天就办了退学，宿舍也没有人，你上哪找，她哪说不读书了，只是不在艺新读了。”方林石拦住方老爷子，“她要上京的中医学院。”

“你说什么？”方老爷子的手还放在门把上，一时没听明白方林石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你说清楚。”

“洪主任刚刚说了，楚瓷确实是办了退学，但是上京中医学院给艺新发的一份书面文件，楚瓷要去上京中医学院了。”方林石简单的把事情说给方老爷子听。

半响，方老爷子手才从门把上松开，“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的。”

方林石笑了，“你哪给了我机会，总要来得及吧，爸，您对楚瓷怎么就这么上心？”

别说方林玉想不通了，方林石也不是很明白方老爷子为什么对楚瓷这么关心，虽说是亲外孙女，毕竟二十年没见过，而且楚瓷一点也不亲近他们，这亲情实在是淡的很，不怪方林玉不喜欢她，换了其他人也喜欢不起来。

方老爷子唉了口气，“亲生父母，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养大她的亲人又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我是她外公，难道不应该关心关心她吗？”

方林石听到这也沉默了，说起来楚瓷确实是挺可怜的，谁让她出生时命就这么不好，如果说楚若心生活在天上，楚瓷就是生活在泥里……

“林玉也是，也就这么几个孩子，不能像对若心那样喜欢我都可以理解，怎么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当真是一下没带半点不疼呀。”

“你也别怪她了，楚瓷脾气也挺不好的，跟林玉也不亲，一点也不听她的话，你让林玉怎么喜欢她。”比起楚瓷，方林石自然是护着自己妹妹的。

今天方林玉眼睛红红的，想必又是为了楚瓷的事让方老爷子说了，从小家里都宠着，如今都是当妈的人了，哪受得了这些，能喜欢楚瓷吗？

“不怪她？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老爷子横了方林石一眼，“你也懒得跟你说，去上京中医学院是怎么回事？”

“洪主任也不是很清楚，楚瓷也只跟他说了是去上京读书，别的没多说。”方林石也很是不解，怎么好好的去上京的医学院了？最重要的是上京的医学院楚瓷怎么进的去？？？

“楚瓷不是学金融的吗？怎么又转到中医学院了？”方老爷子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你还记得小兰出殡那天来的人吗？都是上京的车牌，楚瓷怕是没我们想的那么可怜吧，能认识这些人会没钱读书吗？”方林石倒不担心楚瓷的生活问题，他觉得这个外甥女挺不简单的。

“我还是不放心。”方老爷子始终觉得楚瓷就算再强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她已经算是懂事的了。

他也只是想尽一份心意，楚瓷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打电话她也不接，你在这想这么多也没用，等她回你电话你再问问。”方林石对楚瓷的事不是很感兴趣，楚若心下个月要去上京，他还要和楚若心多交流，没多少时间花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行了，你出去吧，”方老爷子摆了摆手，末了又想到什么，“楚瓷的事别跟林玉她们说。”

“知道了。”方林石愣了一会儿才回道，他没想明白方老爷子不让其他人知道的原因是什么。

方老爷子一个人坐在书房，拉开了中间的抽屉，是一张方老太太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瘦如柴骨，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拍这张照片时已经是方老夫人的弥留之际了，楚瓷刚刚出生。

“你真的决定去上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