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凤思思的寝殿中,她哭的伤心欲绝,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现在居然没了,而且,日后还不一定能有孩子,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到手的荣华富贵,一转眼又成了空谈?
她依偎在容旬毅的怀里,哭的好不伤心,想要激起容旬毅的同情和怜悯:“殿下,咱们的孩儿......”
凤思思不能将话说的太明显,只能暗戳戳的暗示。
毕竟,这件事就是容旬毅的错,如果不是他用力过猛,孩子不会掉,她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这一切都是拜容旬毅所赐,只能让他给自己补偿,不能到最后,自己没了孩子,还就没有了荣华富贵。
容旬毅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还有些反感,这件事,谁都在提醒他,是他的错,难道他不知道吗?
可是,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不可控的局面。
只觉得当时整个人很舒服,很享受,已经全然忘了,凤思思有孩子这件事。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能收手了。
“思思别伤心,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只要你把身子养好。”容旬毅轻声安慰,他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不然,容易让人诟病。
然而,说出这些话,只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他脸上连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
“真的吗?”凤思思眼神有些迷茫,容旬毅看的出来,她是真的伤心了。
凤思思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笑意盈盈的,是个乐观积极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容旬毅心里的某根弦像是被触动了一样,有些莫名的难受。
“嗯,本殿会让太医给你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补品,你不要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好心情。”容旬毅安慰她。
只不过对于他来说,谁生孩子都一样,只要是他的种就行。
一个小妾,以后为他生孩子就行,但是生他的长子,确实也不合规矩,他的长子,应该是秦凝蕊生的才行。
凤思思这才心安理得的依偎在容旬毅的怀中,这件事,她不能白受罪。
她如果不为自己打算,那以后该怎么办?
万一以后不能再有孩子,那容旬毅就是她唯一的倚仗了,所以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而且,她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容旬毅能够为她彻查,也能体现她的非凡地位。
“殿下,妾身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妾身...”凤思思故作沉思的说道:“妾身胎位已稳,应该不会.....殿下您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见不得妾身好。”
她的表情若有所思,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
太医都说过,只要小心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她的胎位已经稳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先不要想这个问题了,这件事,本殿会查清楚的。”
容旬毅不希望凤思思再提这件事,因为,他只要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就有些恶寒,甚至难以接受。
所以,他直接打断了凤思思的话。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这个孩子,也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没了也好,省的以后自己动手!
反正父皇该罚的已经惩罚过了,又不需要再承受一次。
“殿下......”
凤思思不想放弃,她原本是侧妃,现在变成了侍妾,连孩子也没了,她难道不应该得到补偿吗?
“本殿说了,不要再提这件事,本殿自有主张。”容旬毅冷着脸说道。
“妾身遵旨。”凤思思不情不愿的应道。
她觉得容旬毅的态度有些奇怪,难道不是他把孩子弄掉的吗,现在为什么这个态度,难道这还成了她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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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日,这一日,天朗气清,适合出去游玩。以前在21世纪,凤蓝雪觉得,天气热只想待在房间里吹空调,可是现在却觉得,出去玩儿,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容云难得得了空闲,邀请凤蓝雪去游园,那里是他难得喜欢的一个地方。
柳园是个人间仙境,是个文人雅客聚集之所,他们聚集在这里,谈天论地,好不热闹。
而且,柳园的布局是按照御花园来置办的,凤蓝雪进入柳园的时候,有一阵的错觉。
移步异景,都分外和御花园相似,据说,是参加过御花园建设的老人,修建了一个和御花园差不多的文人骚客都喜爱的文雅之地。
“这里倒是个雅致之所。”凤蓝雪忍不住有些赞叹。
可惜了,就是有点不太适合她,她已经被现代同化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诗歌情怀,倒是那时候的戏曲和古风歌,倒是她的最爱。
这可能是留在骨子里的东西吧,但是,那些诗词歌赋,虽然会,可是她不会再挂在嘴边,诗词歌赋这东西,已经不是现代年轻人的必需品了,也就只有这里才看重。
在当代,只有学子才会学习诗歌,但是那些诗歌,却是她在这里没有学到过得,很是奇妙,所以,她也学习了不少。
突然,她和容云的对面,走来一群书生装扮的男人,想必就是嘉盛的才子了。
按道理来说,他们日后也会是国家栋梁之材,所以,他们的脸上露着桀骜的表情,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他们一个个嘴角都挂着笑,还时不时的传来爽朗的笑声。
当他们迎面而去的时候,那些人就瞬间变了脸色,脸上变得十分恭敬:“参见王爷,参见明颐郡主。”只不过,他们的语气却没有多恭敬,甚至还有些轻飘飘像是欠揍一般。
熟悉凤蓝雪的人,会喊蓝雪小姐,还有一些不想承认她身份的人,也会喊她凤蓝雪小姐,她的郡主身份,只有按规矩办事的人,才会唤。
她与这些人不熟,但是很显然,这些人是认识她的,倒是省了她的事。
只是‘明颐郡主’这个称呼,猛然间听到,倒是有些错愕。
“平身吧。”容云冷声道。
众人站起身子,一身着蓝色锦袍的男人,笑着问道:“王爷可是来游园的?”
凤蓝雪:“......”
来柳园不是游园,难道是打劫吗?
她被这人的废话给无语到了,这可能就是现代的热词‘废话文学’吧。
“啊,不是,我们是来这里打人的。”凤蓝雪的回答,让那个男子有些错愕。
似乎不太理解凤蓝雪这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容云轻笑了一声。
打人?
两个有说有笑的,去打人吗?
难道是,上位者的乐趣自己不懂?
还是说,这两人拿他们开涮呢!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郡主可真幽默。”
凤蓝雪反驳:“难道不是你先幽默的吗?来柳园不是游园,难道是来烧杀抢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