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的口气似是恨不得立即处死他们父子。
唐弈风懒得理会吕严的冷嘲热讽,继续喊冤:“皇上,我真是冤枉的。宴客时,我突然心如刀绞,生不如死。这才不受控制往胸口刺。”
吕严:“哼,无凭无据,驸马想说是被人陷害都可以了。”
“欸,我还真就是被人陷害的。”说完这几句,唐弈风已经觉得自己累得不轻,赶紧递了个眼色给楚加辰。
要命的身体必须好好调理才行。
楚加辰朝宁飞一拜,“启禀皇上,确实如驸马所言,他是被人所害。”
宁飞虽只是一个孩童,但说话老成持重。
一双大眼平视前方,稚嫩的嗓音响彻大殿,“楚爱卿是否有证据?”
“有。”楚加辰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小木盒,恭敬抬手,“这是微臣在驸马自杀的短刀上发现的蛊虫。”
“蛊虫?”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蛊虫这东西只有南疆国才有,却出现在驸马身上,不得不让大臣们开始阴谋论。
“这是南疆的阴谋啊。”
“驸马要是死了,唐将军和皇家就会生出嫌隙。至此,北沧国就会大乱。”
“可不是。”
吕严不等宁飞开口,抢先一步打开木盒,里面躺着的就是一只不起眼的白色小虫。
“呵,随便拿一只虫子就说它是蛊虫。楚太医,你为了帮好兄弟脱罪,也要做的像样点啊。”
“此虫名为噬心蛊,能吞噬人的心脏。微臣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其形貌与书中记载一模一样。丞相若是不信,自可对比。”楚加辰从怀中掏出一本发黄的老书。
吕严半信半疑地接过,仔细查验。
楚加辰继续道:“中蛊之人等不到蛊虫吞噬完心脏,便会自己承受不住痛楚自杀。驸马是因为凑巧把刀刺在蛊虫身上,才捡回一条命。”
唐天闻言惊出一身冷汗,真是好险啊!
“是啊,皇上,我大难不死不光是楚太医的医术精湛,还仰仗了皇上的恩泽,和公主福运啊。”唐弈风一顿溜须拍马。
唐天接着他的话,立即跪拜宁飞:“皇上万岁,公主千岁。”
“皇上万岁,公主千岁。”众大臣也跟着附和。
吕严皮笑肉不笑,“驸马死里逃生,嘴皮子比以前倒是利索多了。”
唐弈风:“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咳咳,咳咳。”
老家伙,老子可不是从前的废物,且等着吧,日后有你好看的。
“风儿,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唐天一脸心疼,又道:“有人竟敢在公主大婚之夜行如此恶毒之事,还请皇上下令彻查。”
“请皇上彻查。”拥护唐天的大臣们齐齐跪拜。
“南疆国包藏祸心,实在可恶。”宁飞开口,小脸上满是怒气,他的阿姐差点当了寡妇,这口气他必须出。
吕严闻言,大袖一挥,朝宁飞拱手道:“皇上,单凭一个蛊虫就要向南疆国宣战吗?难道我北沧国就没有懂下蛊之人?
驸马平日贪图享乐,结交多少狐朋狗友,保不齐是得罪谁,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老臣说,此事还是得从驸马身上找原因。”
没完了是吧。
唐弈风嗤笑一声:“吕丞相口吐莲花。可怎么办呢,这事儿还真不是我的狐朋狗友惹的祸,大概率是令郎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