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生生砍断了脖子,紧接着挂在铁锅上方,和那些头颅们并排,而他的身体则是被切割成了一段一段的,再装入一个容器中带走。
还活着的人们瑟瑟发抖。
惨叫声虽然消失,但在他们心中回荡。
而且那头颅上的人脸正冲着他们这边,眼睛张得老大,表情因为恐惧而扭曲,在昏暗中幽幽地盯着他们,格外骇人。
有的人经受不住这刺激,竟然直接一头撞在墙上,没了气息。
阿朱尖叫一声,紧紧缩在撒旦怀里流眼泪。
“大哥哥,我们怎么办啊……”
夜色降临,牢房的血腥味渗透在外,吸引来了低阶魔兽秃鹫,在小窗外徘徊着。
余霜霜盘膝而坐,也顾不上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了,试图召唤灵力,发现不行后干脆闭眸小憩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内耗。
“你还有精力休息?”撒旦很不理解,“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出去了又能怎么样?”余霜霜说着,手腕被绑的难受了,三两下就将绳子给解开,那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看得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她把绳子扔到一边,“城门那里肯定也有妖兽在那守着,说不定在这还能多活一会儿,所以就别瞎费功夫了。”
撒旦满脸惊讶。
“你,你怎么解开的?”
“这很难吗?”余霜霜拿起绳子,表演了一下自己捆自己,又示范了一遍怎么解开的,“就这样,然后再那样。”
撒旦“……”
这玩意儿,一般人学不会。
余霜霜又给同牢房的几人解开了绳子。
一个男人看着她,“麻烦可以给我一下你头上的簪子吗?”
余霜霜头上的水晶簪,是刚入宗门的时候,四师兄给她的见面礼,虽说几位师兄送她的东西多了去,但是这簪子有护身的效果,她一直佩戴着的。
果断拒绝,“不可以。”
男人有些失望。
“没关系,姐姐那只看着比较贵,她应该只是舍不得而已,我的给你吧。”阿朱主动摘下自己头上的发簪。
男人接过之后,连连鞠躬道谢。
阿朱不好意思地摆手笑笑,“没关系的,就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情而已。”
男人点点头,紧接蹲在地上,拿簪子开始在地下挖……准确来说是刮。
这一番迷惑操作。
余霜霜都看不明白了,“兄台,你在干嘛?”
“嘘……”男人举起手指放在嘴边,神秘兮兮地道,“我在挖地道,马上我就会挖好了,这个地道会挖到城外,到时候我就可以逃跑了嘻嘻嘻。”
拿一根簪子挖地道?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
余霜霜沉默一会儿,发出慰问,“兄台你没事吧?我是指精神方面。”
男人挖的很认真,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声一点,别把妖兽引过来了!”
身后有人开口,“别理他了,他之前被抓住的时候就吓疯了,精神不正常,你们谁把发簪给他了?小心点,万一他发起疯来,可是会伤人的。”
一旁的阿朱脸色难堪。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好心才把发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