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承认,就是你偷窃的红镶玉!”
那人高高在上,看着仆从押过来的士人,眼神都透着不屑。花木葱茏的院子里,他因着主家的身份,对这些人那是丝毫没有高看一眼的。
“我乃士人,你胆敢如此对我!我说了,不是我偷的!”
台下的男子因为挣扎,衣冠都凌乱了,抬起头双目通红,不知是因为被揭穿的气恼还是被污蔑的愤怒。
“难不成,所有人都能冤枉你?”上面的人不屑的冷笑,这种鸡鸣狗盗之徒,他见得多了。
“给我打!我看他能坚持多久!”
随着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下人搬了长板凳,把那个还在喊冤的士人按在上面,动手的人毫不手软。
结结实实的大板子一次次落下。
“大人,他已经昏过去了。”
“可曾改口?”那人只是好奇的一问。这种偷窃品行不端的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才是。
下人如实回禀。“一直未改,皆是喊冤。”
“哼!那便拖出去撵走。”
朱红的大门敞开,下人拖着像死人一样的士人把他扔出门外。
周围过路的人看过来。
“我家主君说了,不留品行不端,行偷窃之事的鼠辈!”
下人看到过来围观的百姓,故意大声的说道,然后关了大门。
留下一群人对着地上的男子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居然还干偷窃的事啊!”
“你看他那身衣衫,估计家里太穷了才会干这种事。”
“那胆子也太大了,敢偷到邵阳君府上。”
从晌午到黄昏,围观的人群已经慢慢散去,只有几个赶路的偶尔瞥上几眼,就忙碌的继续向前。
莫子仪渐渐清醒,就感觉到了身体严重不适。
环视一圈,还有路过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从他们的言语中,仿佛他就是天生的恶人。
他没有愤慨的喊冤,因为他如今的话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说了一两句,那些人就没趣的走了。莫子仪对着角落招了一下手。
乞丐儿把手指指向胸口,莫子仪点点头,他才迟疑的过来。
“小兄弟,我现在有伤在身,无法行动,麻烦你找个木板车,雇人把我送回家中可好。”
莫子仪从胸口掏出一点碎银,乞丐儿想了想,“你如果雇我,我就给你找车。”
这碎银,租一个木板车绰绰有余,自己出力就相当于把钱都能捞到手里,乞丐儿打着算盘。
他今天蹲了一天还没开张,莫子仪给的也算一笔大收入了。至于他拉的是什么人,唉,这跟他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乞丐有什么关系。
而且邵阳君府里肯定富裕的很,如果他能进去,他也许比这个人拿的还多呢,才拿一块儿玉,啧,太亏了!
“可。”
莫子仪爽快的应下,乞丐儿让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