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革没有多留,他有事在身,就此和莫子仪别过。
毛元良也在一旁听,等陈革走了,才过来问“师傅,我们以后要去庆国吗?”
说不上是怀念还是什么的,毛元良也没有故土难离的情节。
莫子仪以为他问这话是不想离开,“如果你不想去,就留下来看屋子。”
少年诚实的摇摇头“我不要!”又加了一句“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他站在那儿,等莫子仪的答复。
那模样让莫子仪没忍住摸了一把他的头,“又没说不带你。”啧,难怪朝野有时候喜欢摸她的头,手感果然不错。
邵阳君近日头痛不已,他门客众多,里面有名不副实的,也有真才实学的,那些无进身之阶前来投靠,他都大方的接受。
那红镶玉是他准备送礼的,只是拿出来让大家观览了一番,下午就丢了去。按理说,事情已经结束,偷盗的门客也已经罚了。
而后红镶玉又冒了出来,竟是被两个管事的起了歹心私藏了。
因为分赃不均,才抖了出来。更要命的事,这件事情传的人尽皆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他素日维持的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
愚蠢,识人不清,都成了他的代名词。
这时候还有人来报,说小妾过来求见。她来干什么,邵阳君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为其中那一个管事是她亲戚,过来求情的。
“不见!让她滚回她的院子。”
府里的事传到外面还传的这么快,莫子仪深藏功与名。
他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还是多亏了毛元良。
“师傅,那邵阳君派人去赔罪,我们直接走人好吗?”
毛元良骑着他的小毛驴,他那没有形象的师傅歪在另一头驴背上躺着。
“你不懂,今天宜出行。跟邵阳君什么关系。”
毛元良觉得师傅说话的调调,还不如去当个术士,“刚刚那老伯说这不是去庆国的方向。师傅,我们是不是走反了?”
“不是吗?不是就不是吧,反正都是官道。”
莫子仪不在乎的样子。让毛元良有些失语,……师傅刚开始一脸淡定的走这条路,他还以为师傅胸有成竹呢。
“元良啊。你哪儿都好,就是想的太多了。”
唉,师傅有时靠谱又不靠谱,怎么能让元良不想的多一点。
司启162年,邵国与庆国缔结盟约,合盟抗江。江国国力日渐强大,与它结邻的就是邵国跟庆国。
江国
“陛下,如今邵国和庆国连盟,恐对我们不利啊!”
文臣武将各列两旁,武将中一位老将军出列“我看未必,方先生太过杞人忧天,他庆国和邵国连盟,才是最失败的决策。两方连盟却没有一个大将能让两军同心,他们的兵就是一盘散沙。请陛下下令,照原计划实施!”
“何须要一主将,只要各自领军的将领不退缩,我江国危矣!”
国君看向其他人,武将们都低下头,反正国君怎么决定,他们怎么打就是了。
“文宴,你说。”
“我江国粮草丰裕,兵备十足,多年筹谋,全在当下。只要兵发桑地攻打庆国,在派人游说邵国,无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