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枪，换个点，王小虎凭借精明过人，日子蒸蒸日上。

那一天，他遇到了一直想见到的人， 张斌。

两人相遇是在一个大桥底下，张斌一身破破烂烂，躺在一张破旧的凉席上。

“叔，你怎么在这？”

张斌坐起身子，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小鬼，“我们见过？”

“我，王小虎，虎子！”

张斌哦了一声，又躺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小虎就和张斌一起度过，张斌没事就睡觉，偶尔也会穿个破道袍出去摆摊，身上脏了就跳桥洞大河水里洗洗。

王小虎则是白天出去摆摊赚钱，维持生计，偶尔会带一些好菜白酒回来。

后来他得知，张斌曾给一个有钱人算了一卦，那人高兴就给了他一笔钱，也就是张斌回村的前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他除了解决生理需求，点外卖以外，痴迷上了赌博。

大概是被人套了，每次都是输多赢少，渐渐的钱就干了。

没钱的时候就干流水钱，拿到钱就继续赌，最后因为经常旷班，就被开除了。

实在搞不到钱，就继续干那抽签算卦看相之事，只是再也没有像那次发大财。

心生恶相，入室偷盗，可好巧不巧，被屋主人逮了个正着，将手打了骨折，报了警！

因为初犯，又没钱，就拘留几天放了出来，总不能放在局里吃白饭，只是出来时，身上布满了灰尘，鼻青脸肿。

······

“今天就擦了两双鞋，修了一双，是个破破烂烂的鞋子，很有难度，但还是被我修复好了！”王小虎提着东西回到桥洞。

“这个路子马上就要断喽！”张斌翘着二郎腿，扇着蒲叶扇，呵呵笑道。

王小虎点了点头，“大街上都是擦皮鞋的，特别是那些胸大的女人摆摊，生意很好，敞着领口，客人只要站着就可以看见——，不就是两块肉嘛，呸！”

张斌哈哈笑道：“你年纪小，不懂两块肉的美妙。其实还有一点的，现在讲究城市美化，多了个叫城管的官职，到处撵人，以后啊，摊子可不好摆了！”

王小虎点了点头，“是啊！”

吃饭时，张斌喝了口白酒，伸手点了点王小虎，“你不该局限于此，多走动走动，寻个机遇，会有大出息的！”

王小虎没有吱声，只是心里默默想着，出息，屁大的出息！自己是一点没看出来。

然后当晚，张斌和他讲了许久自己的从前，讲和老头子学手艺看相，又说留给自己一本书，一块玉，只是没有拿给王小虎看······

王小虎心想八成是赌博当掉了。

第二天一早，王小虎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张斌不见了，不见了的还有自己的存款。

王小虎一言不发，也没有抱怨，只是自嘲了一下，其实只要他吭一声，自己肯定会把钱全部给他的，当年的恩情是还不完的。

就这样王小虎踏上了漂泊之路，四海为家。

他见识过张斌给人看相，也能胡来上两句，只是年龄放在那里，没有人愿意找他看相。

之后的日子里，他当过苦工，捡过垃圾，干过流水线······

基本上一个地方待上一年。

最后一站，他来到苏州这个地方。

他一如既往的干着短工，没事的时候就闲逛。

只是这天他看到一个西服雄壮男人往自己走来，并且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的想逃，毕竟当了多年小贩，他隐约感受到西服男身上的气质，和城管的一样，有股官威。

但是他却没有挪动脚步。

“王小虎，如果给你个保家卫国的机会你愿意吗？”西服男开口第一句便让他震惊了，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要考虑！”王小虎的眼神有些躲闪，小声道。

“等你想好了，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西服男递给王小虎一张卡片，只有一串电话号码，连姓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