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坤的别墅里,看着这个少了许多东西的家,他就揪心。
今天晚上待在这个家的话,恐怕一闭眼叶晓刚刚说的话就会在他的耳边环绕,会折腾的他一个晚上都难以入眠。
刚刚叶晓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气人了,居然喊他大舅哥,管他的父母叫岳父岳母。
谁承认叶晓江家女婿的身份了?
叶晓有什么资格这么称呼他和他的父母呢?
江浩坤头疼不已,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驱车前往甘敬的家里,打算在甘敬的家里过夜。
哪怕在甘敬家里睡沙发,他都不想待在这个已经被搬空的家。
再次来到甘敬的家里,甘敬发现江浩坤的脸色很难看,比离开她家时的脸色更臭了,似乎碰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便把江浩坤放了进来。
进了屋子,江浩坤就开始对甘敬吐苦水了。
“陈放的死跟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江莱这么做合适吗?
她居然跑去帮一个外人对付我这个亲哥哥,把我别墅里都搬空了,我真的很寒心……”
江浩坤不停对甘敬诉苦。
先是撇清陈放之死的责任,然后吐槽妹妹不懂事,接着痛骂叶晓。
总之把他自己洗成了一朵白莲花,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一切都是陈放和叶晓的错。
江莱是被陈放和叶晓忽悠了才会跟他这个哥哥作对。
另外,他还很有心机的提到了陆远跟江莱一块搬空他的别墅。
指挥的人是江莱,干活的人是陆远。
说完以后,江浩坤拿出一副很痛心疾首,但是为了甘敬不追究的做派,不打算追究陆远的责任。
“我真的很伤心!陆远居然加入他们一块胡闹,把我家的东西都搬走了。
陆远是我们的好朋友,以前在丑国那会儿,我们三个是一块吃麻辣烫的。
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呢?他居然帮着那个姓叶的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痛心!
我一报警的话,又怕把陆远牵连进来,我不忍心报警!
我不想看到陆远刚从丑国回来就进了监狱,他搬走的东西价值实在太大,会毁掉他的人生。”
江浩坤富有心机地对甘敬说着这些。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很大度的人,念在昔日旧情不追究陆远的责任。
现实是,他根本就追究不了,他根本就报不了警。
不过甘敬并不了解那么多的内情。
她觉得江浩坤是可以报警的,只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为了她才选择不报警而已。
甘敬听完以后真的有几分感动。
聊到了叶晓的话题,甘敬对叶晓这个人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一句很反感。
在生日宴上,叶晓对她发出了灵魂的拷问,她当时慌得不行。
如果不是江浩坤及时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她的那套说辞就要露馅了。
这次,叶晓居然又把陆远绑上战车,利用陆远去搬空江浩坤的别墅,致使江浩坤只能吃了这个闭门羹。
从这两件事情就可以看出,叶晓这个人不简单啊,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根据江浩坤的说法,叶晓打算在不久的将来和江莱一块去见江浩坤的爸妈。
这还得了?一旦叶晓在江浩坤的父母面前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建立了好感,她还怎么嫁入江家呢?
叶晓是一个了解她黑历史的人,只需要在江浩坤的父母面前把她干过的事情复述一遍,就足以让她进不了江家的大门。
所以说,不管是为了江浩坤,还是为了她自己着想,叶晓这个人都必须铲除!
甘敬灵机一动,给江浩坤上眼药:“那样的人绝对不能让他获取你爸妈的好感,不然你们家不得把他搅得鸡犬不宁?
从这个人在短时间之内让你的妹妹对他言听计从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很能讨得他人欢心。
要是他见了你的父母,没准他真能讨得你父母的欢心,到了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江浩坤觉得甘敬的分析不无道理,他都怀疑叶晓是不是给江莱灌了迷魂汤。
这充分说明叶晓在对付人这方面是有几分能耐的。
万一江莱带叶晓见了他的父母,给他的父母灌了两碗迷魂汤。
他的父母变得跟江莱一样,觉得叶晓是一个好人,处处偏袒着叶晓,甚至要关照叶晓的生意,他岂不是有大麻烦?
要知道,他只是集团的掌舵人而已,股份的大头在他父亲的名下,他父亲是有很大话语权的。
他老爸一句要关照女婿,他恐怕也很难拦得住。
江浩坤已经不敢往下想象了。
他必须得阻止那样的情况发生,绝对不能让叶晓讨得他父母的欢心。
“我被江莱气得不轻,心里乱的不行,你有什么想法?”
江浩坤向甘敬问意见。
“你妹妹硬是要跟他谈恋爱,她是一个成年人,我们肯定是阻止不了的。
包括你妹妹要带他去见父母,我们都拦不了。
不过你可以提前在叔叔阿姨的面前提起这个人嘛!”
甘敬也不客气,给江浩坤出了一个主意。
她很谨慎,选择点到为止!出了一个主意,没说实施计划的详细过程。
把详细过程都说出来了,岂不是暴露了她是一个很腹黑,很有心机的人吗?
她只需要点一下就行了,江浩坤不傻,肯定能意会她的意思,肯定能想出一套方案,她的形象也不会受损,一举两得。
心乱如麻的江浩坤眼前一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果然不假!
甘敬这个局外人看的比他这个局内人明白透彻,说话一针见血。
对啊!他怕什么呢?他提前到父母的面前说叶晓的坏话,给他的爸妈上叶晓的眼药不就行了吗?
只要他把叶晓说的足够坏,他的父母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觉得叶晓是一个坏人。
就算江莱以后真的带叶晓去见父母了,相信他的父母对叶晓这个人也会很反感吧?
想到这,江浩坤忍不住暗骂叶晓几句傻子。
农村出来的就是农村出来的,没有什么见识,更没有长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