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邻而坐，菜还没上，两人已经各自两杯酒下了肚子。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许是喝的太急了些，周云的脸色红红的，“斯哈”着嘴拍了拍周正的肩膀。

“阿正啊，我知道你小子是个善良的家伙，但是这人走这事儿，跟你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她们这种人，其实一般都经历了很多我们没法想象的事情，这样跟你说罢，但凡生活上还有方法能好好生活，都还不会选择去做小鸡儿，当然哈，那些做高端的除外。”

周正一脸疑惑。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周云接着科普道：“高端的，收入高，对自身硬件软件要求都高，这种女人一般就算不做这个靠着自己的能力也能在社会上生活的不错，但是他们选择这个，就是因为来钱快，而且这东西属于青春饭，也就吃那么几年。但是郑小丽她这个情况不一样，其实上次你跟我说了之后我找朋友打听过，大家都说她姿色在他们那片算是比较好的，虽然从业已经那么多年，年龄已经大了很多，但是依旧很多人就喜欢去找她。”

“那是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周正不客气的打断，对周云这一长串的话表示不解。

周云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气恼的拍了拍他的后脑，“你小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呢？”

“以她的姿色，真想做这一行，完全可以做高端，可是她只能做小鸡摸爬滚打，其实一个月可能也就比你上班赚的多一点，也很辛苦的。你觉得，她图什么呢？”

周正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现在选择这样离开，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你只知道她为了帮罗洋过来针对你，可这也说明罗洋对她来说很重要。”

周正明白了过来，却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了罗洋这样做。

“你要真的觉得这事儿心里膈应，等警方那边定性结案之后，归集会让她家人来认领尸体然后火化将骨灰带走，你到时候可以去吊唁一下，也算是尽个人道主义。”

周正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周云见状，不由松了口气。

这也算是解开他心结的一个办法了......

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周云在说话，说着一些关于人生的话，讲着一些他所了解的关于三教九流的生存之道，那些周正知道的不知道的，那些周云听说的和自己见识过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瓶酒早早就被二人喝了个干净。

尤不尽兴的周正本想从饭店里拿瓶酒接着喝，却被周云制止了下来。

周正本还有些疑惑，可周云却弃一大桌子菜不顾，拉着他就结了账离开，然后直接打了辆车把他塞进后排......

“去哪儿啊？”

“去了就知道了。”

周正默不作声，听任周云的安排。

车子并没有开出去多远，还未等周正在酒劲儿的作用下睡过去，便抵达了目的地。

金碧辉煌的门头在白天并不耀眼，反倒有些用力过度的土气。

时间才刚过下午一点，这种娱乐场所按道理来说应该才刚开始营业。

周云熟门熟路的上前，门口接待的瘦高小哥似乎认识他，直接就迎了上去。

看着瘦高小哥伏在周云耳边说了几句话，周正便对这土里土气的豪奢门洞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