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乐了,
“嗐!你早说找傻柱不就完了吗!等着啊,我帮你去喊!”
她扭头往后厨跑,边跑边喊:“傻柱!外面有人找!傻柱……”
林放:“……”
这娘们风风火火的,还真够莽的。
刘岚没让林放等多久,
片刻的功夫,就把何雨柱给喊了出来。
他出来一看是林放,
两手一背,
端起了架子:“是你呀?我还以为谁呢,这个时间找我,不知道我忙着呢吗?”
“得嘞,您忙。”
林放哪儿会惯着他,扭头就走。
“别介!别介啊!”
何雨柱绷不住了,赶紧跑过来拦住林放,嬉皮笑脸的道:“嘛呢!跟你开玩笑呢,咱爷们可不能不识逗啊!你这夜猫子进宅的,说吧,啥事儿?”
林放转过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前几天不是说要买辆自行车吗?搁哪儿买的?我也想去买一辆,有时候没车还真不方便。”
何雨柱脸色一下子变了,忸怩而又尴尬。
看到他那张糙皮老脸上露出这德性,林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道:“得嘞,您当我没问!您忙,我一边待着去!”
“别啊,爷们!”
何雨柱这下子顾不上尴尬了,一把拉住林放,试图把他拉到一边,却没拉动。
他只好小声道:“爷们,咱那边儿说话,你能不能再帮帮哥哥?”
林放斜了何雨柱一眼,跟着走到角落里,道:“只要不借钱,万事好商量。”
“……”
何雨柱顿时像是被人给掐了脖子似的,脸色变来变去。
看他这模样,林放哪里还不知道,何雨柱真是想跟他借钱。
林放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这不应该呀,这个时间点儿,小寡妇还没蜕变呢,何雨柱一个月能拿30块零5毛,吃饭几乎不要钱,养他和他妹妹绰绰有余。怎么会买自行车的钱都没有?’
眼瞅着何雨柱脸色发黑,有转身就走的迹象,
林放拍了他一把,道:“怎么着,真借啊?差多少,不多的话,我先帮你补上。”
“爷们,仗义!”
何雨柱脸上顿时多云转晴:“嗐!三大爷家不是有一辆飞鸽吗?我跟他打听过,140买的。我攒了好久,好容易攒够钱,到西单一问,您猜怎么着?涨价了!
关键是,那车它也不行,我瞧上永久了,它更贵!嗐,你看这事儿给闹的!”
林放看了一眼何雨柱,这货挺滑头的,说了半天,就只说了三大爷家买飞鸽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现在飞鸽什么价,他想买的永久什么价,只字不提,
那这么看,怕是他差的不老少。
“直说吧,你想借多少?”
“按理说呢,我只借40就够了,可我不能不管我们家雨水,您得借我50,不然我还真不敢买!”
林放点了点头,道:“倒也不多。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还,还不上怎么办。”
“嗐!”
何雨柱就怕林放不借,只要肯借,别的都好说,
他嬉笑着道:“这周星期天成么?我想带着雨水一起去逛逛,顺便给她买几尺布,做身新衣裳。我一直攒着钱想买这个大件,过年的时候都没舍得给她置办身衣服,她不高兴了好几天!”
林放想了想,摇头道:“下周吧。我这周有事。下周我和你一起去。”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他噼里啪啦说了老半天,
说的全是他自己的事,倒是把林放给搁外边了,
感情林放来找他,也是想买自行车,
那他得等林放时间凑巧了才行。
“得嘞!”
何雨柱点头道:“那咱就下周星期天,到时候我去找你。你放心,我一个月工资30块5,我跟雨水两个花不到5块钱,我两个月就能把钱还你。”
林放点点头,道:“成,你都跟谁借的油,有列单子没有,给我一张。一会儿我中午回去,把人油给还了。”
“有!有!有!”
何雨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道:“三大爷给写的,你放心,他这人爱算计,做事精细,只要有好处,办事差不了。就是不能得罪他,他这人爱记仇,心眼儿小着呢!”
‘合着你丫知道呀?’
林放都惊了,他可是亲眼见过何雨柱撩拨三大爷的。
知道人心眼小,爱记仇,还上赶着得罪对方,他都不知道该说何雨柱心大,还是说他欠揍。
.
中午林放回了趟四合院,给老太太做了顿饭。
然后装了两瓶油,挨家挨户的还油。
他手上三大爷记的单子很仔细,清清楚楚的写着:
某某借给林家豆油一指,
某某借给林家豆油三指……
如今各家各户的油瓶,差不多都是喝剩下的白酒瓶,尺寸基本一致,
这一指,就是一根手指横在油瓶上的宽度,约莫有厘米,差不多也就是一两油。
林放借的是豆油,还的是花生油,那自然是多给了的。
花生油可是比豆油稀罕的,再加上他也不是个爱算计的,
每家还的时候都多给了一些,可是把借油出来的人家给高兴坏了,
满口都是林放“仗义”、“敞亮”、“局气”。
真心程度,比林放请他们吃席还要强上那么几分。
等林放还到最后,单子上,就只剩下了秦淮茹的名字。
他是故意的,
一直都没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找小寡妇聊聊,
这下子机会不是来了吗。
林放提着一个装着大半花生油的白酒瓶,来到中院西厢门口。
“秦姐在吗?我来还你们家油。”
悉悉索索……
屋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
林放心头一动,故意轻喝一声,冲了进去:“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上我们院偷……”
房子里,秦淮茹正抱着小槐花从床上下来,
槐花还正在喝奶,两只小手乱摇,拼命阻挡着秦淮茹试图关食堂的动作,
人类幼崽护食起来,力气十足,
揪着她衣服不撒手也就罢了,
还死命的吸,生怕下一秒就吃不着似的。
秦淮茹恨不得把她的小嘴给缝上。
“嗐,原来秦姐你在喂孩子,我这来的不是时候……”
林放慢悠悠的往后退:“这孩子真大,不是……这孩子真圆……”
秦淮茹一张白嫩的俏脸胀的通红,遮掩不是,不遮掩更不是。
终究,她还是受不了林放能刺到她肉里的眼神,背过身去,道:“放子,有事你快说,我婆婆去上厕所,一会儿就回来。她要是看到你在我们家,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呢。”
“得嘞,那这瓶油放你这。”
林放从善如流,把油瓶放在进门的桌上,道:“借了你们家二指油,你自己看着倒,剩下的还我,我先回后院西耳房了。”
“等一下……”
秦淮茹哪里肯让林放走,她要是拿着油瓶上门,那岂不是羊入虎口,被吞的渣都不剩。
可林放哪里会听她的,说走就走,还顺手把门给关上。
秦淮茹拿林放没办法,只能把气撒在襁褓中的小槐花身上。
“都怪你个小兔崽子,早不饿,晚不饿,还帮着外人欺负你妈!”
啪!啪!
秦淮茹理了理衣服,把吃饱喝足的小槐花翻过来,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
打重了她舍不得,不打又气不顺。
“你打我孙子干嘛?”
贾张氏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就想骂人:“槐花她才多大?就算有什么错,你能跟她一般见识?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你这个当娘的,得对孩子好一点!”
秦淮茹垂了垂眼帘,
又来了!
贾张氏惯会借题发挥,她哪里是心疼槐花,分明又是在点她。
秦淮茹心累之余,干脆道:“妈,林放刚刚来还咱们家油,他看我就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怕不合适,放下瓶子就走了。
咱们家借给人二指油,那瓶子里起码有六七两,你把油倒二指出来,剩下的给人还回去。”
贾张氏顿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打开瓶子闻了闻,眼睛一亮:“这是花生油吧?嘿,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