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的为自己点上一支烟,然后无所事事的看着手机打发时间,不经意间却看见桑榆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没有任何文案,只有孤零零的一轮明月。
看着那轮不管半挂在天空还是在别人的朋友圈里都径自美丽的明白,我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我倒与它一般的同病相怜。手机里没有可以联系的人,房间里也只有我自己,好像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弃子。我突然对这条朋友圈深有感触,也慢慢体会到桑榆躲藏在这条朋友圈背后寂寥的心境,于是情不自禁点了一个赞。
我戴上耳机关掉手机,将自己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企图通过音乐让我去完成那些未曾完成的梦想,带我走到心中的净土。然而漆黑的夜晚就像诱惑夏娃与亚当的那颗苹果,总是吸引着我去构建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社会,我就在这种无可救药的幻想中愈发的清醒与纠结。于是我只好喊着最后一次熬夜的理由放纵似的打开了手机。
我看到桑榆在我点赞后私发消息问我怎么还没睡,但那时我因为关掉了手机所以没有看到消息。我说你不是也没睡吗?她淡淡的说:“我们不一样,今天我室友才都来,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啊。”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说我室友都没来,我一个人孤独的睡不着,然后还应景的发过去一个委屈的表情。
过了不久,桑榆打过来电话说夜深了,她室友都睡了,她昨晚已经休息好了,暂时还不困,就陪我聊聊天。我感激的问她妈妈是重新生了一遍她吗,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她却无所谓的说:“都是姐妹,应该的。”
“是兄弟。”
“姐妹。”
“你看看咱俩有啥本钱当姐妹啊,准是兄弟。”
......
“刘北川,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给我好好说。”
“都是兄弟,不用这么见外。”
“去死吧你。”
说完后她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在微信上接着骂我,我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上一支烟才说:“外面冷,早点进去吧。”这次她愣了好久,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知道她在外面,我默默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不是兄弟嘛,这点默契还是要有的。”
“滚。”
而后她就真的不说话了。看着聊天进度,停留在熟悉的字眼上,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关上了手机。或许我们早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这种聊天方式,以至于每次和她联系起来我都不由自主的和她拌嘴,也正是因为这种轻松的联系方式,让我闷闷不乐的心情终于平静起来,而我也渐渐的终于被困意包裹,沉沉的睡了过去。
......
早晨气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我蜷缩在自己小小的被窝里翻了个身不想直面这冷淡的世界,但房门却被被一道粗鲁的力量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那道熟悉的声音:“小六子,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我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石瑨正露着他那标志性猥琐的笑容看着我。我有气无力的敷衍道:“想,你先收拾吧,我再睡会儿。”
或许是我敷衍的话语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竟然爬到我的床头。将那冻的像石头似的双手伸进了被窝。伴随着一声惨叫,我噌的一下从床上激起,心疼的抚慰着遭受到重创的肌肤问他能不能做个人。他可怜巴巴的问我是不是不爱他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一点激动的表情都没有。
我举着双手投降道:“我错了,你先下去好吧,我起来好好爱一下你。”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