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不明所以的看向我,仿佛不知道我突然间又发什么神经了,更别提桑榆,她嘟着嘴像个吃瓜群众似的问我在说什么啊,单单有什么事吗?
单单皱着眉头问我怎么突然这么问,她没什么事啊。
我问她那房间里的酒瓶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的房间以前不是那样的吧,还有她一直弹的那把吉他呢,以前不总是爱不释手吗,怎么就不见了。
她愣了愣,沉默着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两口之后,淡然的说她喜欢喝酒我又不是不知道,酒鬼的房间摆满酒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那把吉他呢?”我紧接着问道,希望真的得到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这样就说明我们之间是真的可以成为彼此底气的朋友,但是我看到她的眼神闪烁了,是那种想要躲避似的闪烁。
她有些愠怒的开口:“一直用一件东西总会腻的,我想换新的了不行吗?”
她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我靠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厚重的无力感压在心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失望的问她:“那我和桑榆呢,时间久了你是不是也会对我们腻了,烦了,然后不动声色的让我们成为陌生人。”
单单震惊的看向我,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伤人的话,就连桑榆也因为我的这番话变得开始不安,她着急的替单单解释道:“北川你在胡说什么啊,单单怎么会烦我们呢,单单你说是不是,我们可是好朋友啊。”
我没理桑榆,只是死死的盯着单单,希望得到一个可以让我们大家都满意的答案。
“呵呵,北川你长大了呀,总算知道这个世界没有谁永远是谁的身边人,也没有谁会一直待在一个圈子里。”
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单单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绝情的说出了这番令我和桑榆都瞠目结舌的言语,然后自顾自地打开一瓶啤酒灌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我会很愤怒、很生气,但奇怪的是,听到了这句话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她说的没错啊,生活的真相就是如此,只不过我们都沉浸在顶峰相见的谎言中不愿相信罢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对单单充满了失望,通过这些交谈我确定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但她宁愿在这个夜晚失去我们,也不愿说出令她心神大乱的困难。
桑榆被单单的话说的不知所措,她和我一样以为我们是可以一辈子的好朋友,可单单啊,生动的给她上了社会的第一课。她难以置信的站起身,问单单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在她的眼里从没有把我们当作好朋友吗?
单单一口烟一口酒坐在原地什么也不说,好像在这个时候期待我们赶紧撇下她离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