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都好长时间了。”
她漫不经心的表情顿了顿,弱弱的说:“哦,还以为你们会走很远呢。”
全世界都以为我们会走很远,全世界都在祝福我们,可我们却偏偏分手了,生活真操蛋......
......
三点多的时候,上官芷茵转过身说这边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去看看吧,看完她就回去了。
我木然的点着头,即使再怎么逃避,也不能怠慢这位远道而来的宾客吧。
从留学生办公室一直穿过清真食堂、学活、医务室,五号楼就那样直直的出现在眼前。斑驳的墙面,熟悉的铁门像一张张卡牌展示着记忆里司心慧的笑脸。
我沉默着跟上官芷茵走在路上,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我总觉得如果和陈芯在一起就好了,她天马行空的脑子总不会让气氛冷下来。
......
令我庆幸的是,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熟人,这条路早就属于后来者了。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上官芷茵捡了门口的一片叶子,边角干枯着、脉络上是斑驳的伤口。
她捏在手里把玩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刘同学,逛完了,我该走了。”
“哦,好。”
我笨拙的答应着,看着她戴上耳机向我道别,不曾想过要怎么寒暄挽留,或许像我俩这么沉默寡言的人根本用不着这些世俗的套路。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衬衫的衣角时不时从她的手臂间探出来,齐耳的短发随着步伐上下跳动,简直是一位完美的孤独症患者,我觉得我也是,但应该不完美。
上官芷茵的身影消失在时行桥的这端后,我晃荡着双手不知道是该去陈坊桥赴约还是回学校。茫然间,陈芯的寝室生硬的闯进我的视线。
我发消息问她在寝室不,我刚好路过,要不要小见一会儿。
她发着嘿嘿的表情,说行。
......
我们在罗森买了两罐啤酒,一包花生,像所有青春活力的大学生一样晒着太阳沉沦。
她问我是不是想她了,所以专门跑过来见她。我撇着嘴希望她好自为之。
但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她发消息,应该不是想念,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很纯洁,我应该只是太孤独了,找不到人说话会让人很孤独,而孤独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我偷拍了一张她的照片,她应该没有发现,而我也在拍下的瞬间便将她删除,然后又拍了一张脚边路缘石的照片,发在朋友圈说我在找自己。
朋友圈仅司心慧可见,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所反应,我也不知希望看到她作何反应,反正心里想的只是应该让她知道我最近的状况。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感性,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伤疤,又希望告诉别人自己很坚强,所以往往做了很多努力,最终的结果都不尽人意,你自己都很矛盾,又能指望别人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