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香玉嫂子跑出去以后,一直下午才又来了温暖家,彼时林一曼也在。
“嫂子来啦!”温暖正带着几个小家伙和林一曼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王小妹在堂屋背书,杨春花在厨房做馒头。
“嗯,我来跟你们说说从我好姐妹那里听来的消息,”王香玉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温暖旁边就直接说了起来。
“我好姐妹说,马连长现在那媳妇还是没松口,那个老虔婆这段时间天天打那媳妇和孙女,周围的人好几次都看到打出血了都!”
“没人管吗?”林一曼有些不忍地问道。
“谁管啊,马大姐最近一段时间回老家了,除了她,其他人谁管?也不敢管啊,这不还有个吴师长呢吗!”
“唉,真是可怜!”
“谁说不是呢!”
“其实,像她这样倒不如分开,分开以后领着孩子回老家再找一个老实本分的,说不定日子还能好过一点。”
“唉,说得容易,她一个女人,还是个童养媳,算是孤儿一个,还啥本事也没有,领着孩子回老家,也是被欺负的命啊,这年头,女人实在是太难了!”
“唉!”
后来,几人不想被别人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就转移话题去聊一些开心的事情了。
又是平静的几天过去了!
在一个普通的,与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白天,一声尖叫划破了山脚下家属区的宁静。
山脚下整个家属区都沸腾了,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喊:“死人啦,死人啦!”
这动静都传到半山腰来了,
温暖和林一曼在院子里看着孩子,杨春花、王香玉和王小妹全都跑下去看光景去了。
不过,出去还没十分钟,杨春花和王小妹就一脸苍白地回来了,特别是杨春花,那面色不能用苍白,得用惨白来说。
“咋啦,这是?”温暖看着娘俩那惨兮兮地样子,紧张地问道。
“别,呕,别过来,呕……”杨春花直接跑厕所去吐去了。
王小妹呆愣地坐在一边,温暖过去拍了拍小妹的肩膀,“小妹,怎么了这是?”
“血,好多血啊……”小妹嘴里喃喃道,然后突然回过神,抓住温暖的胳膊,紧张地说,“嫂子,他们,他们说里面的人全死了,全死了,到处是血,都是血!”
温暖听了王小妹的话,只觉着浑身发凉,她定定神,抱住王小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小妹,不怕啊,不怕啊,没事了,你已经回家了,不想了啊,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