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孙,这件事情和太子府没有关系吧?”他压抑住怒火,沉声问道。
朱瞻墉走进府内大院:“巧了,这件事和太子府没关系,和我有关系!”
“镜子铺就是我开的!”
“你不是要找人要说法吗,我现在就在这里!”
吕震显然不太相信:“三皇孙,我知道杨大人的孙女素来和你亲近,但是此事冤有头,债有主!”
“还请三皇孙不要介入!”
朱瞻墉撇嘴道:“我说实话还没人信了,听说吕尚书的夫人中邪了?”
吕震恨恨看向杨溪瑶:“没错!”
“若非她卖给我夫人什么狗屁镜子,本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可不止发生在我府上。”
“户部左侍郎许恭,他的妻妾现在也是这样。”
“还有鸿胪寺的左右寺丞的夫人,全都是这样!”
“三皇孙,此事牵连甚大,搞不好接下来还会有人中邪!”
朱瞻墉轻哼一声:“狗屁中邪,我天天都照镜子,我怎么没中邪?”
吕震语气一滞,眼睛微眯。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朱瞻墉是要铁保杨溪瑶。
朱瞻墉瞧着吕震那憋屈的神情,开口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带我去看看你夫人的情况。”
“是不是中邪,马上就会清楚!”
“真要中邪了,我亲自去向皇上请罪,给你们一个交代!”
吕震见状,当即带头走向寝屋。
屋外的院子中。
吕震的夫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吕震认为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是个事。
希望能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的夫人能清醒过来。
朱瞻墉走进小院,看见了正靠在椅子上的吕震夫人。
吕震夫人眼神呆滞,嘴巴一直在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难以听清。
吕震无奈道:“已经持续了好几日了,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朱瞻墉在吕震夫人面前晃了晃手掌,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心中也有一些疑惑。
如果说一个人是这样的话,指不定是巧合或者自身问题。
问题是现在出了好几个同样的例子。
他隐约嗅到了猫腻的味道。
他的目光一转,看向卧寝的方向:“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吕震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已经没辙了。
下人打开屋子之后,朱瞻墉走了进去。
一进屋,他就嗅到了一股古怪的香气。
谨慎起见,他遮住口鼻,快速离开了屋子。
他看向吕震:“吕尚书最近没有回来过吧?”
吕震点头道:“这阵子礼部事情繁忙,我的确没有回来。”
朱瞻墉追问道:“服侍你夫人的下人在哪儿?”
这是旁边一个下人回答道:“回禀大人,蓉蓉前两日身体不适,回去休养了。”
吕震脸色一变:“难不成连下人都中邪了?!”
朱瞻墉眼睛微眯:“和中邪没有关系,我问你,寝屋中那股香气是一直都有的吗?”
下人摇了摇头:“前段时间夫人带回来了一个香囊,一直挂着寝屋,说是能延年益寿。”
吕震隐约间觉察出端倪:“什么香囊?从何处得来的?”
下人无奈摇头道:“这个下人就不知道了。”
朱瞻墉眼神微动:“问题搞不好就是出在这个香囊上,若是其他陷入迷糊的夫人也有这个香囊,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