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看了一眼胡瑕手臂的伤口:“没事吧?”
胡瑕龇了龇牙:“一群虾兵蟹将,让他们给偷袭了一下。”
“我就在后门堵着的,他们早早等候,想找准时机突围。”
朱瞻墉冷哼一声:“现在想跑,晚了。”
“把那八人给我带过来!”
一旁的骆秋姗轻咬薄唇:“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
朱瞻墉瞥了一眼:“你们靖难遗孤,何曾给过我选择。”
“现在落得这般下场,说到底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我劝你这会儿老实一点,免得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多时,靖难遗孤隐藏在这边的八人全部被带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头发半白,却有着一股不同于其他人的气质。
眉宇间和骆秋姗也有几分相似。
骆秋姗再难隐瞒,颤声道:“爹……你们不该如此冒险的。”
中年男子眼神一暗:“是我一意孤行,当初若不是派你来青州,你也不至于落在他们手里。”
“这段时间爹没能及时来救你,让你受苦了。”
骆秋姗哽咽摇头,不停抹泪。
中年男子眼眸一抬,看向朱瞻墉:“你不是想见我吗,我们来谈谈吧。”
“只要你肯放过我女儿,我骆武昌任你处置!”
朱瞻墉咂了咂嘴:“不愧是靖难遗孤的领头之一,玩那么多伎俩把大家绕的团团转。”
“今天我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骆武昌下巴微抬,嘴角一撇:“到头来还是没能骗住你不是吗?”
他眼中光芒犀利,好奇地打量着朱瞻墉:“你这样的人物,竟能甘愿在皇族中不争不抢,到底你是真的心无权欲,还是故作伪装。”
朱瞻墉平静道:“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至于你女儿,自然会和你们一样受审。”
“到时候你们的生死由皇上说了算。”
“全部带走!”
棺材铺内恢复寂静,乔辉父子二人神情紧张,等候发落。
朱瞻墉看了一眼二人:“一并带走,审讯前因后果后再行发落。”
乔辉父子两人面如纸色,连声哭冤。
朱瞻墉没有理会,径直离去。
路上,胡瑕问道:“三皇孙,接下来那些靖难遗孤如何处置?”
“靖难遗孤嘴巴那么硬,很难会供出有用线索!”
朱瞻墉嘴角一翘:“招不招供已经不重要了,靖难遗孤激进派遭受如此打击。”
“消息只要传出去,肯定会在他们内部掀起不小的波澜。”
“激进派难有建树,保守派希望共存,矛盾很快就会因为利益冲突而爆发!”
“到时候给靖难遗孤蒙上眼罩,直接带回应天,消息务必封锁!”
胡瑕神色一凝:“三皇孙希望我来带队?”
朱瞻墉微微颔首:“你办事我放心,现在这个节骨眼就别耽搁了。”
胡瑕连忙点头,正欲离开,又被朱瞻墉叫住。
“没让你现在去办,赶紧去找郎中看伤包扎!”
胡瑕挠头一笑,点头离去。
离开时,胡瑕的眸光逐渐暗了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过年时回家的景象。
刚到家时,一切并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