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干都司太远了,他还真不想以后回趟家都还那么麻烦。
就算到时候迁都了,顺天也不近!
翌日一早,朱瞻墉先是来到了奉天殿。
殿内,朱棣正坐在暖榻上,见到朱瞻墉时,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连连招手。
“来爷爷这里坐!”
朱瞻墉见状,也没有客气,坐在了朱棣的身边。
他刚寒暄了几句,正要准备说说奴儿干都司的神情。
没成想朱棣率先开口:“你小子有能耐,说到做到,这赌约爷爷没有反悔吧?”
朱瞻墉挠头道:“孙子就是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封为晋王!”
朱棣见状,嘴角一撇:“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现在晋王的身份,我让你去管奴儿干都司,如何能服众?”
“奴儿干都司今非昔比,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奴儿干都司交给你,我放心!”
朱瞻墉无奈道:“可我以后总不能就一直待在奴儿干都司吧?”
“爷爷,你舍得往后一年就见到一回孙子吗?”
朱棣瞧着朱瞻墉故作可怜的样子,笑骂道:“少在这里扮可怜,当初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奴儿干都司,现在想反悔,不可能!”
“再者说了,这件事情年后我就会想办法解决。”
“你现在又没有就藩,而且就藩的规矩还不是我说了算!”
朱瞻墉汗颜,老爷子你要是在我这里破了规矩,那以后二叔肯定更容易跳脚!
朱棣打发道:“行了,此事年后再议,明夜团年,可别忘了!”
朱瞻墉见状,只得无奈点头,显然老爷子不希望琐事坏了如今过年的氛围!
他在离开奉天殿后,带着提前准备好的礼物,直奔胡荣宅邸。
当他来到了门口时,胡荣正在拿着扫帚扫雪,一抬头看见迎面而来的朱瞻墉,惊得急忙见礼!
“胡荣见过三……晋王!”
朱瞻墉微微一笑:“胡百户,现在善祥管理推拿店,赚的又不少,请几个下人岂不是更方便?”
胡荣闻言,尴尬一笑:“善祥自己赚的钱,我这当爹的怎么好意思拿,而且我也不太喜欢被伺候。”
朱瞻墉咂嘴道:“还是得习惯才行!”
胡荣神色一怔,总觉得朱瞻墉似乎有些话里有话!
朱瞻墉也不扭捏,直言问道:“善祥在家吗?”
“现在快过年了,铺子都暂时歇业了吧。”
胡荣顿时恍然,连忙扫干净了门口的雪:“晋王请!”
朱瞻墉将手里的一个长方盒递给了胡荣:“我特地让人装了一瓶玉琼酒,送你了!”
“要是不够喝,提一句就会有人给你补满!”
胡荣当然知道玉琼酒,瞧着眼前的方盒,惊得有些不敢接:“晋王,这,这太贵重了!”
朱瞻墉爽快将盒子推到了对方怀中。
“都是自己人,别客气了!”
胡荣听后,嘴角一抽,看来自己是留不住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