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反应过来时,伤亡就已经出现了。”
朱瞻基冷声道:“你身为总旗,会犯这种失误?”
娄恒苦涩一笑:“事已至此,属下再多说也是毫无意义的狡辩,还请太孙治罪!”
朱瞻基对于娄恒的回答,是真的觉得如鲠在喉。
明明想再细致问问,可是娄恒该说的都说了,再怎么去问也不会有结果!
而且死的不只有尹哲来和高适青,乍一看好像也显得没那么特殊。
这种情况之下,他这边也不好去调查这两人的家里!
毕竟两家接下来可能还要举行丧礼,不好查!
若是没有实质证据,冒然调查只会让底层的锦衣卫们寒心。
他最终也没有治娄恒的罪,而是放过了对方,顺带还安慰了对方几句。
夜里他回到太子府后,第一时间找上了朱瞻墉。
他刚进书房,朱瞻墉就无奈抬头。
“大哥,我已经知道了。”
“锦衣卫死了五个,这可不是什么小新闻。”
朱瞻基讪讪挠头,进来后坐下道:“瞻墉,是大哥疏忽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
“他们是对抗反叛势力而亡,在大家眼中也是值得尊敬的烈士。”
“这件事情的确不好再调查下去。”
朱瞻墉摸着下巴,思索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死到底是不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不过线索毫无疑问是被掐断了。”
“接下来要想继续暗中调查下去,恐怕难有收获!”
他心中也不由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愿意牵扯进这些权势漩涡的原因。
哪怕他无争权害人之心,可总是会有人脑袋抽了,将所有能威胁到自己的人看做敌人!
以至于只要手握重权,势必就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朱瞻基抿了抿嘴唇,提议道:“瞻墉,我知道你并不在意什么地盘,干脆你放手奴儿干都司?”
朱瞻墉眸子一抬:“我倒是想放,可是爷爷不会答应的!”
“现在的奴儿干都司今非昔比,如果换做是大哥,你觉得该交给谁最合适?”
朱瞻基思来想去,最终目光又落回到了朱瞻墉身上。
他的脸上也不由浮出一抹苦笑:“我明白了。”
朱瞻墉咂了咂嘴:“我在意的是农学所,至于奴儿干都司的发展,未来与我无关!”
“我倒是希望能快点扔开这个烫手山芋,但这就代表着,必须得有一个刚正不阿且不怕死的人来替代我!”
“这朝中大臣,谁能有这度量气节?”
朱瞻基没有答话,其实不光光是考验官员品质,同时还得确保官员的中立性!
同时满足多样条件的官员,想要找到无异于登天。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在我看来,能胜任这种大事的,除非是新晋官员!”
“而且愿意留在奴儿干都司历练几年,在不被各方势力影响的情况下,累积足够的经验!”
他说罢都苦笑摇头,只觉得自己是在说笑。
朱瞻墉却猛然抬眸,想起了一位长期住在良友酒店的读书人!
那个初见几面就决定跟随效忠的他的男人,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