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摸了摸下巴,突然眉头一皱:“天津卫呢?”
安阜疑惑道:“天津卫虽临海,但目前海面冻结,船只难走,他们不太可能过去。”
“若是去了天津卫,无法跨海,岂不是自寻死路。”
朱瞻墉撇嘴道:“东厂办事还要考虑可能性吗?”
“只要有一丝怀疑的可能性,就应该去查!”
“不管他们现在是否蛰伏在真定府亦或是河间府,天津卫都不应该遗漏!”
“眼下他们狡兔三窟,能够继续换的身份已经不多。”
“只要他们没跑出大明境内,迟早是死路一条!”
安阜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地图后惭愧低头:“是下官考虑不周,我这就派人过去!”
朱瞻墉没有答话,他在思考这伙细作突然接近顺天府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些人宁可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伪装成青楼待在郊外搜集情报。
他们从这些官员口中,到底想获得什么消息。
难不成……
他的脸色随之一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安阜瞧见朱瞻墉这副神情,吓得心里直打鼓,还以为是晋王生气了!
他慌张之际,连忙道:“下官无能,还请晋王再给我一个机会!”
朱瞻墉回过神来,却是摆了摆手:“你们抓紧去办,尤其注意天津卫到永平府一带!”
安阜看着朱瞻墉匆匆离开,神色茫然。
永平府那不是在顺天府东北边吗,那伙细作再蠢也不可能冒险再溜过去吧。
只是他越想心里越没底,因为他无法否定这种可能性!
晋王是皇上特地派来的,岂会胡言。
想到这里,他立刻找来手下,开始吩咐新一轮的工作!
朱瞻墉离开东厂,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奉天殿。
没想到却扑了一空,一问之下才知道,老爷子竟然去了庆寿寺。
他立刻扭头就朝庆寿寺而去,当他满头大汗抵达时,老爷子正站在昔日姚广孝住的院子里,仰头望着山中雪景。
早已前来通报的太监识趣退下。
朱棣扭头看向朱瞻墉:“来得还挺快,这么说来你已经去东厂了?”
朱瞻墉调整了一下呼吸,点头道:“去过了!”
朱棣眼神微动:“你小子还真聪明,这么快就跑来找我,说明你已经从线索上看出端倪了?”
朱瞻墉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想了想,缓缓问道:“爷爷,有把握吗?”
朱棣嘴角一弯,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制止我。”
朱瞻墉无奈笑道:“普天之下怕是没有人能制止皇上!”
朱棣眸光一转,深深地望了一眼朱瞻墉:“谁说没有人,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你那么聪明,只要能给我一个足以信服的理由,我便打消主意,不准备对帖木儿帝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