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后另有孝敬,绝对让你下半辈子快活终老!”
朱瞻墉咂了咂嘴:“开口闭口一直在提钱,很抱歉,我不缺钱!”
“你刚才说你是好人?”
“那可就奇怪了,我这里怎么还有一些别的线索呢。”
“永乐十八年春,安庆府东杨街平安巷中三户陈家闺女投河自尽,你可有印象?”
章华仿佛被戳中了心事般,眼神开始下意识躲闪:“我,我不认识,她自尽与我有什么关系。”
朱瞻墉轻咳一声,声音渐渐冰冷:“永乐十八年冬,安庆府南绵乡的洪家闺女,大冬天一丝不挂曝尸野林,这你可有印象?”
“永乐十九年四月,安庆府春雨坊两个卖艺女离奇失踪,永乐十九年九月底……”
章华颤声打断道:“你,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根本没听过你说的这些事情!”
朱瞻墉撇嘴道:“你怎么会没有印象呢,这些事情闹得可不小,不少案子的确有人顶了罪,可你很清楚,那些不过是替罪羊!”
“像你这样的人,我甚至都没有什么审讯的心情。”
他说着直接起身:“罢了,看着倒胃口,来人,拖出去凌迟!”
章华吓得腿直哆嗦,急忙挽留道:“大,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只要大人有需要,我随时为您效劳!”
朱瞻墉双手负背,刚转过去的身子轻轻一转:“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你爹算计汉王一事,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吗?”
章华猛然抬眸,似乎对朱瞻墉掌握的线索很震惊,没想到官府已经调查到这种程度。
他犹豫之际,轻声问道:“如果我说了,大人可以放过我吗?”
朱瞻墉冷哼道:“我不缺你的证据,你不想说没有人逼你。”
章华咽了口唾沫,咬牙道:“我,我说!”
“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我爹以前就和杭州府的梁氏大族走得很近,双方常有往来!”
“出事之前,我曾好几次看见梁氏一族的一个熟面孔前来。”
“后来我也问过我爹,可他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肯说!”
朱瞻墉眼睛微眯,线索这不就出来了吗。
他转而问道:“言商会知道吗?”
章华又点了点头:“去过一两次,没什么意思,大人们都在谈生意,资源上互通有无,了解控制市场,宴会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形式。”
朱瞻墉得到答案后,又陆续审讯了其他四人,其中有两次又听到了杭州府的梁氏大族。
除此之外,另外两人模棱两可说出了两个家族,真假待定!
晚上离开时,牢兵前来询问:“晋王,他们在牢里闹得厉害,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他们?”
朱瞻墉头也不回道:“明日拖去市场口,列出罪名,全部活剐!”
“记住了,动作别太快,要让他们去感受皮肉分离的痛楚。”
他说着厌恶地啐了一口唾沫,在他看来,这样都便宜了这帮纨绔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