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汉王府。
朱高煦看向一旁的朱瞻墉叮嘱道:“这阵子陆续开始有探子摸过来,咱们瞒不了多久的。”
朱瞻墉耸肩道:“能瞒一阵是一阵吧,要是让朝中那些老迂腐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那还不得炸锅!”
“特别是一些顽固不化的老学究,说不定还会跳出来以死相逼。”
“前几天光是劝那些老先生答应办新学,我喉咙都快干了,现在嗓子都还哑着呢。”
朱高煦笑道:“你大可不必废这么多话,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就好。”
朱瞻墉撇嘴道:“二叔,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些读书人性子有多倔你不知道吗,就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依旧不会答应!”
他为了给那些老先生画大饼,那可是把能讲的大话全讲了,给他们描绘新学会塑就多大的功德。
不断告诉他们,这么做可以让大明后代坚定铭记读书初心,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还一阵后怕,这是他最难忽悠人的一回!
朱高煦笑了笑,感慨道:“既然已经开始,那咱们就尽力而为,赌约虽在,但我得提前和你说清楚。”
“倘若皇上下旨叫停,你可不许闹!”
朱瞻墉没有答话,兀自喝着茶水。
乐安州内部可以说是大变样,不仅规划重新调整,全体官员都是签了保密令。
谁胆敢将事情传出去,脑袋就得搬家!
朱瞻墉这边则是联系明造所尽快将第一批机器送来,新织厂已经快建好了,合营也该推上正轨。
不能为了推行其他改变,就把合营的事情搁置在一边,得让顺天那边吃颗定心丸,认定他们就是在专专心心搞新织厂合营!
他放下茶杯,扭头看向朱高煦:“二叔,我以前听你吹,说你这些儿子个个神勇,有你当年风范?”
朱高煦狐疑瞟了一眼朱瞻墉:“你小子在打什么算盘?”
朱瞻墉咧嘴一笑:“我能有什么算盘,就是觉得他们作为新乐安的一员,也该好好教育教育。”
“我这边可以勉为其难,帮二叔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朱高煦眼睛微眯,心中依旧觉得有些不靠谱:“你打算怎么给他们上课?”
朱瞻墉笑道:“二叔,这你就别管,只要你把他们交给我,我保证之后还你一群好儿子!”
朱高煦抿了抿嘴,提醒道:“你小子可别骗我!”
朱瞻墉认真点头道:“二叔,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从不骗人的!”
朱高煦见状,也有些好奇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头答应了下来。
十天后。
汉王妃哭丧着脸,气愤地拍着朱高煦:“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你看妹妹都跪在地上求你了,赶紧让晋王把我们孩子都还回来。”
“你知道他们现在过得什么日子吗,都快折磨得没个人样了!”
朱高煦黑着脸,一言不发,他能有什么办法,自己把话都放出去了!
难道要让他再厚着脸皮把人讨回来,那不是变相告诉对方,自己儿子是孬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