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域被松绑后,扭了扭身子活动了一下。
他在跟着朱瞻圻来到了敲地面硬石的位置,瞅了眼头顶的烈阳。
“二哥,我,我可能需要休息……”
朱瞻圻神色一愣,提醒道:“你不会想偷懒吧,忘了刚刚你怎么和晋王保证的吗?”
朱瞻域无力地垂着双臂,叫苦道:“二哥,你有所不知,晋王不知道给爹说了什么,我一回去,爹就把我揍了一顿!”
“我现在饭没吃,水没喝,就这么被绑过来,身子实在没力了。”
朱瞻圻叹了口气,指了指对面的阴凉处:“你先休息一下,中午吃了饭可就得好好干活了!”
朱瞻域脸色一喜,点了点头就舒坦地躺在阴凉地休息起来。
朱瞻墉离开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情况和他所想果然没什么不同。
他转了一圈工地,回到了汉王府。
没想到刚走进大厅,迎面就碰上了汉王妃。
汉王妃红着眼眶跑了出来,显然才刚哭过一场,根本没有理会他,径直离开。
朱瞻墉疑惑走了进去,看见朱高煦正郁闷地坐在椅子上。
“吵架了?”他问道。
朱高煦没好气道:“明知故问,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你还专门把瞻域送回来,取笑我呢?”
朱瞻墉笑着坐了下来,吃了一口旁边放着的茶点:“我哪敢取笑二叔,这茶点还挺好吃,汉王妃做的?”
朱高煦揉了揉眉心:“她一听我把瞻域给送回去了,又跟我闹了起来!”
“我都和她解释的那么清楚,她一向精明,却在孩子的事情上拎不清轻重。”
朱瞻墉咂嘴道:“孩子都是当娘的十月怀胎,一个一个生下来的,能不心疼吗。”
“你可以指望她们理解,但绝不可能让她们无动于衷。”
“这些事情两个人就该摊开说,各执己见,能不闹吗!”
朱高煦撇嘴道:“我心里清楚,瞻域我送到你那边,见到了吗?”
朱瞻墉坦然道:“二叔,你全都看到了,你家老五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我把他送回去,你又让人给抬过来,我收回前言,我教育不了他!”
“正如我之前所说,乐安的未来需要他们,我希望他们能彻底独当一面,在我们无暇顾及的时候照料好这里。”
“就目前情况看来,二堂弟就不错,成长快,有同理心,肯干肯拼!”
“二叔,世上之事本就没有完美的,有一两个靠谱的孩子很难得了。”
朱高煦猛然拍桌,不甘道:“放屁!我和你爹还有你三叔,我们谁窝囊了!”
“我看他就是欠收拾,以前太纵容他们了,管教得少,这才让他们成这副样子。”
“他要是不服管,你只管打!”
朱瞻墉似笑非笑道:“二叔你认真的?”
朱高煦语气一滞,似乎想起了什么,改口道:“也不是让你真下狠手……”
朱瞻墉摊手道:“二叔,你瞧瞧,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管?”
“我把话就放在这儿了,看在二叔面子上,这次我再试一下。”
“要是还成不了,我也没有办法,你也别再勉强我了。”
下午。
朱瞻墉回到铁路附近时,一眼就瞧见朱瞻域在碎石堆中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