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商的任务就是太重了,分身乏术,合作者需要经过严格筛查挑选,因此并不多。
要是朱瞻墉能够出面让皇上给皇商减负,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连忙答应,可不想让对方再反悔:“这件事我帮了,外甥求助,当舅舅的岂能无动于衷!”
下一秒,他又有点迟疑地望向对方:“外甥,你不会给舅舅画饼吧?”
朱瞻墉笑着拍了下对方的肩膀:“你是我亲舅舅,我怎么能给你画饼呢,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张伦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没谱,他接着问道:“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呢?”
“刚才你说我来这里还是做老本行,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按规矩来说,皇商为官本就不妥,结果还要在当官以后去管生意上的事情。”
朱瞻墉当即将合营的事情和官营司的职责悉数告知。
听完之后,张伦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现在官营司的官员对生意不甚了解,无法让合营之策磨合推进,让我来指导指导?”
朱瞻墉笑着颔首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些官员读得都是圣贤书,对生意并不精通,直接任命商人为官员,更不妥当。”
“因此想让舅舅你来带个头,先让合营之策能够推进得下去。”
张伦听完之后,倒是没觉得很复杂,无非就是合作经营,然后在经营中的一些重要地方占据主动权。
对此他并不陌生,倒不如说经常都在做这种事情!
他拍了拍胸口保证道:“放心吧,我定不会让晋王失望的!”
朱瞻墉会心一笑,同样对对方寄予了厚望:“舅舅,那就拜托你了!”
另一边,前来实地调查的官员一路来到了汉王府。
朱高煦这边安排这些人先吃个便饭,然后再带去事发地!
来到汉王府落座时,为首的官员,刑部侍郎钟玉林客气问道:“汉王,方才我等从城门口一路过来,发现乐安大兴土木,四处翻建,这是在做什么?”
朱高煦赐茶后,淡淡一笑,反问道:“诸位既然是来办案,这些事情和案子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吧?”
钟玉林和其他官员尴尬一笑,并没有打算放弃追问。
“我们一举一动,回去都是得汇报上去的,这要是上面问起来,总得说点什么吧。”
钟玉林年纪不小了,也是个老狐狸,语气委婉又让对方不好拒绝。
朱高煦见状,随口说道:“本王来乐安一年,总觉得这老城看着不顺眼。”
“现在要盖新织厂,前阵子又发生了那种不好的事情。”
“我怕这边风水有问题,影响了合营,也不希望乐安还是那副旧面貌,就开始翻建了。”
“诸位还有问题吗?”
钟玉林和同僚对视了一眼,这的确算是一个说法,可就是不那么令人信服。
他们都是当官的,说了那么多年托词,一些话是真是假,一听便知。
问题是人家是汉王,能回答他们这些琐碎问题已经很给面子了,继续追问可就越了底线。
钟玉林抿了抿嘴,颔首道:“原来是这样,可这翻建旧城这么大的事情,乐安却连折子都没有递上去,工部那边也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