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事?”文泽在一旁冷冷地开口。
抬头看到他黑着一张脸,和安有些发怵:“殿下,我……”
“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还要不要命了?”文泽冷声问道。
“不会的殿下。”和安忙解释,“我能躲开的,只是殿下比我快了一步……”
“倒还成我的不是了。”文泽闻言,脸更黑了:“沈和安,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是最愚蠢的行为。”
这是文泽头一回对和安说重话,不止和安,连太后都是头一回见他这副模样。
“泽儿,你这说的什么话?”看小姑娘小嘴噘得老高,眼眶微红,太后满是心疼。
“皇祖母,难不成您认为她方才那般是对的?”文泽反问道。
听到他如此生硬地话语,和安颇为委屈。方才那样的情形她怎么可能不怕,本就是克制着心中的惧意,眼下还被这般当众训话,实在是连面子都丢光了。
但她自知理亏,还是乖乖认错:“我知道错了。”
“好了泽儿。”太后忙打圆场道,“安儿是为了哀家才会铤而走险,你若真要怪,便怪哀家吧。”
“皇祖母。”文泽有些无奈。
“行了,今日大家都受了惊,先回宁安宫喝杯茶压压惊。”太后并未再多言,牵起和安的手往宁安宫走去,趁和安不留神,对文泽使了个眼色。
文泽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微微颔首,待他们走远,让人将过隙带回去,这才看向地上那匹马:“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殿下明鉴。”守卫忙道,“马场的马棚落锁后都会细致检查,就是怕有马跑出来冲撞了哪位贵人,且这匹马平日里是最温顺的,定不会无缘无故发疯。”
同文泽料想的不错,宫内马场一向守备森严,除了过隙,就连所有马匹的吃食都是按规定发放,若是这马有问题,早已不会出现在马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马,是突然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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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马场险出意外,此事很快便传到楚烨耳中。
“此事已在调查中,其中最有可能被动手脚的吃食并无问题,其余还在一一检查。”
太后已快十年未到过马场,如今难得有兴致,竟发生这样的事儿,说是巧合楚烨可不会信。
“在吃食上动手脚确实不是高明的手段,今日马场内可有瞧见生面孔?”文承问道。
“都说不曾。”文泽摇头。
“泽儿,今日之事你在场,此事便由你来处理吧,若有需要,承儿从旁协助。”楚烨思索了一会儿,看向他们,目光忽然变得凌厉,“最迟五日,朕要一个结果。”
“是,父皇。”两人应下。
“听闻和安今日为了救太后险些受伤,可有大碍?”楚烨又问。
“并无大碍,只是吓着了。”
若要唠这个,文承可来劲了,贱兮兮地看向文泽:“阿泽,皇兄听闻你当众训了那丫头一顿,可有此事?”
“是。”文泽点头,“就算再危急也不应拿自己的命冒险。”
“可要我说,你得小心咯。”文承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