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吃了嘛。”
一会儿去给大嫂嫂送吃食,她再蹭两口便是。
“知楠姐姐,我带你去看看喜房可好?”膳房内油烟大,和安怕苏知楠被呛着,牵着她离开了膳房。
两人往喜房走去,一路上,和安看了看她,欢喜道:“知楠姐姐,你的脸色看着又好了许多。”
“这下你同阿姝可安心了吧?”苏知楠笑道。
她知道顾淮北离开后,大家都牵挂着她的身子,但她的底子已调好,只要不再受重伤重病,大抵就不会再如从前那般。
和安点头,笑眯眯道:“不止和安同姝姐姐安心,也有人可安心了。”
太子殿下虽有点烦人,但她也知他是一心牵挂着知楠姐姐的。
“你这丫头,竟学会打趣姐姐了。”苏知楠闻言,屈指轻轻敲了敲她的前额,可这回,她的语气中多了些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娇嗔,以及那悄悄红了的耳尖。
和安带着苏知楠到喜房瞧了瞧,再出来时,宾客已开始入座。
沈长临已过五关斩六将,接到了心上人,秦姝便先来了沈府寻她们,恰好在府门碰上文泽与文承,便一同入府了。
“宴归于没来?”秦姝问道。
文承闻言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宴归于能以何身份来赴宴?敌国质子么?
秦姝本也就是随口一问,他这么说,她倒也不意外,耸了耸肩,没再接话。
“秦姝。”文承又道,“你似乎有些危险。”
“嗯?”秦姝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文承并未继续往下说,只是静静看着她,秦姝也并未躲开他的目光,好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轻笑:“太子殿下,我知道轻重。”
语罢,她并未再多言,抬脚往和安的院子走,看着她的身影,文承眸光暗了暗。
“皇兄。”文泽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他虽比文承年少五岁,可个头却长得快,如今已快同他一般高了。
他摇了摇头:“秦小姐是懂分寸的。”
“但愿吧。”文承叹了口气。
宴归于目前是好是坏尚未知,他担心的,便是秦姝对宴归于会生出不同的心思,倘若到时发现宴归于有坏心,又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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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灯火通明的沈府被喜红色笼罩着,交谈声不断,连酒杯的碰撞声皆是愉悦的。
拜过天地,沈长临将赵玉初抱回喜房内,又在嬷嬷的引导下掀了盖头,喝完合卺酒,刚欣赏完娘子的美颜,只来得及同她说了两句话,便被粗鲁的拍门声打断了。
“阿临,莫要这般小气,让我们瞧瞧新娘子!”
沈长临知道军营的兄弟皆是不拘小节,但也口无遮拦,若是将他们放进来,岂不吓坏他的玉初。
他无奈地笑了笑,不忘叮嘱道:“晚些时候安儿会带人来送甜汤,若是饿了,且先吃糕点垫垫肚子可好?”
他这般说,赵玉初才注意到桌上的糕点,皆是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