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怎未见你打过?”文泽问道。
“偶尔有啦,只是殿下不知道。”和安嘻嘻一笑。
她有时练琴累了,便会停下玩玩绳子,这还是母亲教她的。
两人说着,和安却忽然驻足,停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
“公子、小姐,可有心仪的饰品?”摊主是一个姑娘,笑着问道。
和安看了看文泽,从一堆发带中,挑出一条远天蓝色的,文泽刚要掏银子,就被和安拦了下来。
“殿下,我自己来便好。”和安说着,从荷包内掏出银子。
文泽看了看她不算鼓囊的荷包,笑着问道:“小私库?”
和安摇头:“是爹爹的金库。”
沈乘知道女儿要来逛花市,给了一荷包银子,和安只挑了几颗放在自己的荷包中。
她喜欢逛却不喜欢买,何况遇着熟人,只需告知他们将东西送到沈府,也无需她费银两。
她买的是男子的发带,见她将发带揣在兜里,文泽想了想,这颜色大抵也只有沈长风适合。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便遇到秦姝同宴归于,还有一位眼生的男子。
“姝姐姐!”和安跑到她身旁,看着那男子,“这位是?”
秦姝对他没什么印象,和安同文泽认不得他,但宴归于却记得他,微微皱眉。
“在下大理寺卿马闻次子徐远山,常年居于充州,正值年关,回京探亲。”徐远山看见文泽,忙行礼,“见过二殿下,见过沈小姐。”
他虽不常回京,但人却认得全。
“不必多礼。”
马闻此人,文泽是知道的,他的夫人是家中独女,因此这次子入的是夫人徐氏母家的族谱,延续这一族的香火传承,跟的也是徐氏的姓。
秦姝越瞧他越眼熟,这才想起何时见过他:“那日秋猎在围场,是你险些射中我?”
“是在下冒犯。”徐远山见她想起自己,忙道,“那日属实是意外,此后我也曾想登府致歉,但府中事务繁忙,一直未有机会。”
实则是因他的父母知道后,一直不让他同秦姝接触。
毕竟秦姝在这些世家公子眼中,也是极可怕的存在,更别说是这些世家公子的父母了。
秦姝闻言挥了挥手,并未放在心上:“无妨,那日本就是我突然跑了出来,怪不得你,何况有小鱼救了我。”
小鱼?顺着她的目光,和安看向宴归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笑。”宴归于就知道定会被人嘲笑,有些凶巴巴地对和安道。
文泽闻言,将和安护在身后,皱眉冷冷地看着他:“你凶什么?”
烦死了,不跟小孩计较。
宴归于干脆不看他们,又看回秦姝:“说了不许这般唤我。”
“你管我呢。”秦姝冲他做了个鬼脸,宴归于虽气,可也拿她没辙。
虽说他蒙着一只眼,但看着这显眼的银发,徐远山也知道他的身份。
“秦小姐同……宴公子看起来很要好。”他试探性道。
秦姝毫不含蓄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宴归于亦是没有反驳,反而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徐远山却道:“那想来秦小姐定是同传言中不一样,反而平易近人。”
秦姝对他这算是夸赞的话语颇为赞同,徐远山忙借口不熟,同他们一道游花市,一旁的宴归于见状,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