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怎么从未听殿下和大哥哥提起过？”和安有些惊讶，下意识抬起脑袋看着他。

只是她一睁眼，入眼却是云雾缭绕半山腰，吓得赶紧又将脑袋埋回去。

“小傻瓜。”文泽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为她拍背的手转而覆在耳边，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和安听到他笑话自己，也顾不上恼，方才因为说话而放松的身子又紧绷着。

文泽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继续方才的话题：“那时你才三四岁，沈大哥自然也不会与你说这些。”

和安的注意力果然分散了些，抽出一只小手，颤颤巍巍地学着他的力道拍了拍他的后背：“殿下辛苦了。”

文泽一愣，断是没想到和安会是这样的反应。

人人皆羡慕他的身份尊贵，却不曾见过他所付出过的努力，可和安知道。

知道他每日寅时便起身练武，从没有一日松懈，知道他为了不让父亲师长失望，日日挑灯夜读，知道他对自己的要求，比旁人还要更严苛。

这样认真的殿下，和安很早便想同他说一句辛苦了。

文泽垂眸，看着怀中乖软的小姑娘，轻声笑着，只是不小心却碰到了伤口。

“嘶——”

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和安这才想起他方才受了伤，顾不得害怕，忙抬眼看他的伤势。

“殿下。”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衣衫，和安有些着急，“疼吗？”

文泽只是摇了摇头：“我没事的，皮外伤而已。”

皮外伤怎可能这般“呲呲冒血”？和安看着他微微发白的唇，强迫自己镇静，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绑在他的伤口上，暂时止血。

“都怪我。”和安撇了撇嘴，满脸自责，“若不是为了保护我，殿下大可以免受此伤。”

“不怪你。”文泽却摇头，“和安能保护好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没想到小姑娘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非但没有吓哭，竟还能保持镇定已是难得。

何况他的首要之事，本就是保护好她。

“可我还是害殿下受伤了。”和安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