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告知天下百姓,一切皆是你父皇所为?”
“是,人证物证舅父皆已准备妥当,晚辈也已做好一切准备,只有一事需您相助。”
“何事?”
“晚辈五日后便启程回曲流,但在明眼人看来,并非我愿回,而是曲流皇帝破坏和谈协议在先,大黎要将我这个质子遣送回去。”宴归于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可眼底的寒凉却令人不禁一颤,“此行还望陛下命沈将军与晚辈一路。”
曲流精兵损失惨重,而正是此关头,沈乘却再一次远赴大黎边疆坐镇,自然会令曲流皇室自乱阵脚。
宴归于要造成两军又将一触即发的假象,要让恐慌成为压垮曲流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那位父皇彻底失去民心,失去这个皇位。
“自然,晚辈答应过您,曲流与大黎之间再无战事,决不食言。”
“大黎无需一兵一卒上战场,只是借晚辈做做势罢了。”
楚烨知道,他心中有所求,自然不敢食言,只是……
“都到这时了,你还不愿告诉朕要将谁推上皇位?”
宴归于只是高深莫测般笑了笑:“自古以来,没有人规定过女子不可称皇。”
楚烨闻言挑了挑眉,看来曲流是要变天咯。
也不知得知真相的曲流皇帝,是否会有那么一刻后悔过,当初没有给这个儿子多一份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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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烨将冗渊阁送来的证据公之于众,并宣布与曲流的和谈作废,五日后便会将质子宴归于遣送回曲流。
“不应当啊姑姑。”秦姝得知此事,万分不解,“既然和谈无望,那宴归于更应被留在大黎才是,陛下为何会派沈将军将他送回去?难不成又要打仗了?”
秦妤是知情人,可到底涉及家国大事,她也不知如何向秦姝解释,只得胡诌了个借口:“那三皇子本就是曲流皇室的一颗弃子,留他在此,除了浪费我大黎的口粮外,还有何用处?何况他也是可怜人,难不成还能杀他泄愤?”
说的也是。秦姝闻言点了点头,想到宴归于此次回国,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知宴归于此番归国,会否遭受更多屈辱。
他娘的,都怪那个曲流皇帝!说起这人秦姝便来气:“什么狗屁皇帝,也太阴险了吧,连买凶杀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在安儿同泽儿没出什么事。”说起这个,秦妤也是一肚子火,“否则本宫定叫那曲流皇帝不得好死!”
她们秦府什么没有?便是钱财最多,顶尖杀手?雇上十几二十个都不在话下。
但眼下有更好的方式能让那狗皇帝吃到教训,她自然不会冲动,除此之外,也不能让秦姝冲动。
秦妤笑着转移话题:“听闻安儿这几日总去福泽殿照顾二殿下,你可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