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见和安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楚葭不由得笑出了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我说过啦,我早对顾淮北死心了,但为了能让父王和母妃放我入京,只得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想真是毁本郡主一世英名。”
纯王夫妇本想跟着一道来,但楚葭知道若是他们来了,楚引定也会一道,便谎称自己想独自一人来京城散散心。
见她还有心思说笑,和安这才彻底放心:“楚葭姐姐,可你这般躲着世子也不是办法呀。”
说实话,和安是有些佩服楚引的。
若非顾淮北那边出了差错,他大抵会将自己的心意深藏心底,只要看着心爱的姑娘幸福就够了。
岂料老天竟给了他转机。
纯王夫妇说过不会再干涉楚葭的婚事,楚引也曾想过是否应表明心意,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时,便被她知晓了。
“我明白,可眼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王兄,至少让我安心过完此年再说。”楚葭叹了口气,她知道逃避从来不是好办法,而且她还是特地挑楚引不在王府时离开的,可谓是落荒而逃。
“不说这个了。”楚葭摇了摇头,将自己的事抛之脑后,“安儿,听闻沈将军又去边疆了,算算日子早该到了吧?”
“爹爹一个月前便来信报平安了,听闻曲流皇室内乱,顾不上大黎,不过为了避免边疆百姓被波及,爹爹定是要在那儿坐镇的。”和安道。
“不起战事便好。”楚葭点头,“好在你兄长无需一道前去。”
赵玉初如今怀有身孕,若是沈长临又去了边疆,不免令她忧心。
“话说那位三皇子被遣送回曲流了,不知能否在此次内乱中存活。”
“楚葭姐姐,你怎么忽然关心起他了?”
“好奇一下,毕竟应该有人心系在他身上才是。”楚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和安闻言挑眉,作为秦姝与宴归于如何相处的见证人,她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你也看出来啦?”和安问道。
楚葭点头:“我上回来京,看着倒还好,不过见你信中提过几回,我想他们大概是更熟识了。”
“姝姐姐是宴公子在大黎唯一的朋友,对于宴公子来说,她是很重要的。”和安点头,“不过姝姐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安危。”
“此话怎讲?”
“都说宴公子自小在曲流受尽凌辱,如今曲流皇室内乱,他没有靠山定然会被拿来开刀吧。”和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