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场前,最受人瞩目的是沈思远的抓周仪式。
除了寻常见的,沈长临特意放了把短弓模型,精致小巧,并无杀伤力,就是小娃娃也能抓得动。
赵玉初见他兴致勃勃,不禁笑道:“若是儿子不抓你的弓可如何是好?”
“那是他不识趣,多少人想拜我为师我还不收呢。”沈长临哼了一声,但若是儿子往后真的不打算习武,他也不会强逼就是。
岂料赵玉初一语成谶,沈思远果真没有抓弓,而是抓了支毛笔。
沈长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倒是沈荣升欢喜极了。
毛笔好呀,往后随他从文,省得整日让人提心吊胆的。
“抓周不过是走个过场,不代表往后定是按那个方向去。”赵玉初安慰道。
她周岁抓周时抓的还是算盘呢,可她掌家这么久,最头晕的还是拨算盘的时候。
抓周仪式结束后,宴席便开场了。
沈长风并未在前厅吃,而是回了后院陪着南曦,待和安吃完后,才将他换到前厅招待宾客。
“安儿,辛苦了。”沈长风摸了摸和安的头。
南曦的心思本就比寻常人更细腻敏感,如今有孕在身,更容易将情绪放大,越是临近生产,沈长风越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
“二哥哥说的什么话,陪二嫂嫂说说话怎会辛苦。”和安将他推去了前厅。
她到屋内时,南曦正闲来无事摆弄着刺绣,见到和安显然有些惊讶:“二殿下回宫了吗?”
和安虽未说,可南曦昨夜就看出了些苗头。
她这问的属实让和安害羞了一下,微微点头:“殿下还有要事在身,简单吃了些便回宫了,二嫂嫂,你可需要休息一会儿?”
南曦摇了摇头,微微叹气:“月份大了睡不好,也没困意,索性做些事儿,打发时辰。”
见她无需休息,和安便放心和她说着一路上的趣闻,说到在潞州时她被山匪绑,南曦紧张了一下,知道最后有惊无险这才放心了下来。
“二嫂嫂,此事可不能告诉祖父他们哦。”和安忙道。
若是被知道了,往后想离京去玩怕是难了,若是被捅到太后娘娘面前,估计还会连累殿下。
“你放心,嫂嫂的嘴很……”南曦话还未说完,忽然眉头紧皱,缓了一会儿,眉头却越皱越深。
“二嫂嫂,你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对,和安忙问。
“安儿,我、我的肚子好疼……”南曦捂着肚子,小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