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问道:“安儿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和安轻轻推开看,却见他目光微闪,脸上是难以掩饰的落寞。
“殿下怎会这般想?”和安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文泽用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撇了撇嘴:“这几日你不是去宁安宫便是在沈府,从未想过来看看我。”
就连东宫她都去了,就是没来福泽殿。
“可我们不是每回都在宁安宫见面了吗?”和安道,可文泽却听不进去。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有些胡搅蛮缠道。
他如此委屈的模样倒是和安头一回瞧见的,竟比小思远还要可爱,她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惹得文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那神情恍若在控诉她没良心。
他赌气般坐到桌案前的椅子上,提起笔便开始抄书,不再说话。
和安忙追了过去,笑眯眯问道:“殿下,生气啦?”
“没有。”那语气别提多违心了。
“殿下,我错啦,你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和安也自知有错,这几日哪怕见了面,她确实也只是敷衍地同他说了几句话,一说要回府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软声撒娇道:“泽哥哥,莫要生和安的气了,可好?”
以往她只要搬出这三个字,便没有他不答应的时候,可这回文泽实在是委屈,就连听到她这般唤自己,也不为所动。
和安见他神情依旧,眨了眨眼,轻轻凑上前,在他的脸颊处落下一吻。
文泽一愣,随后瞪大眼看着她,一脸正色:“谁教你的?”
和安说着,见他面色并无缓和,有些迟疑道:“姝姐姐……”
姝姐姐明明说只要她一惹宴归于生气便是如此,难道这招只对宴归于有用?
文泽闻言松了口气,不是被什么人带坏便好。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似是要将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可却还是舍不得使多大力。
“以后不许了,可好?”
“我知错了。”和安扑进他怀中蹭了蹭脑袋,“泽哥哥,不生气了嘛。”
“好。”他这才展露笑颜。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他只是想在小姑娘这儿讨个存在感,又怎舍得生她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