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蹙眉,心下火起,刚准备立即调遣暗卫查探。
赵大白急忙苦着脸回禀,“王爷,当日奴才给红绣求情,求王爷免了红绣一个刑罚...”
元钰面色渐渐带上了阴郁寒霜,语气莫测,“本王可有答应?”
赵大白心下忐忑,小声提醒主子。
“那日本来王爷是不赦免的,但是姑娘来了,就...”
那一日发生的事,元钰只记得宝宜说过她们二人乃是两情相悦,他只觉得满心欢喜。
甚至激动到手都止不住的颤栗,这毛病是他暴虐或者激动之时会产生的反应,知道的人很少。
所以那一日他那样的兴奋,再顾不得其他。
更别提什么红绣,在他眼里还不如死人。
看着眼前赵大白跪地垂头的模样,到底是问了一句。
“她受了几个刑罚?为何出府?何时不见了踪影?”
赵大白擦了擦额头的汗,“王爷,只受了两个刑罚,舌头保了下来。”
“红绣一直在西北角的小院子养伤,奴才知道她犯了大错,哪能在府里再碍主子的眼。”
“所以奴才看着锦绣的面子,想着既然红绣没死,那就将人送出府,总归是条活路。”
“前日送出去的,奴才安排了一个小厮,将红绣送到城西的一个小房舍。”
“那小房舍没多少钱,就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奴才用的自己攒的月银置办的,还给了红绣一些银钱,够她生活了。”
“这昨日,奴才到底不放心,又派了那个小厮前去看看可有安顿好。”
“但这小厮急匆匆的回来就说人不见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奴才从昨日找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实在是不敢隐瞒王爷。”
赵大白说完心里没底,这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王府的奴仆身份特殊,是不能活着离开的,因为要防止王府的信息被泄露。
往小了说,不过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奴婢,扔出去也就扔出去了。
元钰听了这么多废话早已不耐,转身就想走。
但刚抬脚就止了步,回身看着跪地的赵大白,眸光幽深莫测。
“府里的事,她知道多少?都知道些什么?”
这...这让赵大白怎么说。
红绣十一岁来了王府,因为看在死去的锦绣的面子上,他多有照拂。
因此红绣在府里,颇有几分脸面。
至于知道什么事又知道多少,实在无从说起。
“王爷,红绣就是在府里当差,因着锦绣,奴才就是安排一些轻松的活,没甚特殊的...”
元钰很敏锐,刚刚的那一瞬间,他不知怎么就多问了这么一句。
一个丫鬟奴婢确实不会知道太多事情,但是他那一瞬间的预感和直觉做不了假。
他总觉得哪里透出古怪,但一时却找不出奇怪之处。
想起红绣本该是已经是死了的人,但被这阴差阳错的一搅合,活了不说,人竟还丢了。
怎么看这件事,都会是个麻烦。
看着赵大白作死,元钰冷冷的训斥。
“如果不是你多事,她早就死了,你以为本王会留下她的命。”
“你最好祈祷她不知道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