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给的那身衣裳,他穿实在太小了,穿着不合身也不像话。”
“所以,我每日闲着没事,就给他多缝几件。”
说完,看着手里这些布料,估计是胡婶子给小儿子留做衣服的。
那她三天两头的来买,会不会不好。
“婶子,你这布料可够用,我近日确实拿走不少,如果你不够用,这件我就不做了。”
胡婶子摇头,“昨日村子里有人说是外出去了,得个几日才能回,”
“说是要去什么府城,还要去襄城呢,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我想着,正好我那小儿子快过生辰,我就让那大刚在府城捎带些好料子回来。”
“我到时就缝一件好外衫给他,正好他生辰的时候能穿上。”
宝宜就是闲聊,随口问着,“可是要去走亲,怎么要去这么多地方。”
说到这个,胡婶子就叹气,“不是,这于大刚跟那猎户大壮一样,都是自小没了爹娘。”
“大刚还好一些,前几年还有个老祖父,这祖父去年死了,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大刚话不多,长的还不错,身板也结实,能上山打猎能下地种田,村里不少姑娘都看上他了。”
“但这大刚前几个月在河里救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摔断了腿,他就一直照顾着。”
“这两个小年轻的,日日在一个屋,村里就有些闲言碎语。”
“原本看上大刚的那些姑娘,也不愿意了,大刚这事办的,哎...”
“婶子见过那姑娘,容貌在村里是显得拔尖。”
“这姑娘知礼数,就是话少,性子也有些冷,腿还没好时就准备下山,直说要去找人。”
“这大刚估计是看上那姑娘了,每日心甘情愿的照料着人家。”
“这不昨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突然就下山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宝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想起那个姑娘,觉得好奇。
“那这姑娘不记得家人吗?是怎么掉河里去了,这次该不会是要去找家人吧。”
胡婶子有些迟疑,“我看那姑娘细皮嫩肉的,不像是村里能养出来的姑娘。”
“且那名字也奇怪,婶子从没听过,叫什么...”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叫珊瑚。”
宝宜正缝着衣服,听到珊瑚,心里一阵恍惚,瞬间扎到了手指。
疼痛让她回了神,宝宜有些怔楞,觉得这名字很熟悉...
宝宜愣了好半晌,压下心里的怪异。
但她莫名想知道更多,“婶子,那姑娘可还说过别的事?”
胡婶子一直低着头绣衣服,倒没看见宝宜的异常,想了想,还真想起一件事。
“当时大刚将人救回来时,浑身湿透,给珊瑚换衣裳的事,还是我去帮的忙。”
“我在村里就是一个人,整日没啥事,不像别人庄稼地里还有活。”
“所以那一日,我可是在大刚家留了许久,帮了不少忙。”
“大刚一个大小伙毛手毛脚,能懂什么。”
胡婶子说到这,便停了手上的活计,仔细的回想当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