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神医这会腿都是软的。
这一路上,他被王爷的暗卫也不知道是玄几连拖带拽,丝毫没有人性的拖了过来。
擦了额头的汗,喘了口气方才开口,“我是王爷的大夫。”
傅策想起刚刚那个大夫的话,心下焦急,看着眼前十分年轻的男子,不怎么放心。
这时,燕王冰冷隐藏戾气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进来看诊。”
钱神医听到王爷的声音,瞬间觉得腿不软了,人也精神了不少,不敢耽搁,赶紧垂头进了屋。
傅策此时毫无话语权,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且他看着眼前的院子,瞬间涌进来的许多侍卫,还有一些戴面具的人,他心下微沉。
这些都是燕王的人,燕王如此做派,简直是霸道又强势,丝毫没有道理可言。
想到昏迷不醒的宝宜,还有刚刚的大夫,虽心下不怎么信服,但仍旧存了希望。
他刚想进屋听听大夫的说辞,便被燕王的人拦住,他不想也不能反抗,只能按捺急切,留在院子等候。
钱神医轻手轻脚的进了屋,便在内室外垂头等候宣召。
元钰将宝宜的被子再次整理一番,将床幔放下,方才扫了钱神医一眼。
“过来。”
钱神医走到床前,轻轻放下药箱,取出丝线递给燕王,他可不敢触碰傅姑娘,否则小命休矣。
元钰想着丝线看诊究竟不妥,便找了一方丝帕,附在宝宜莹白的手腕上,示意钱神医上前。
钱神医不敢磨蹭,上前轻轻搭手,便开始仔细的诊脉,诊了片刻,眉头微蹙。
元钰看的又心急又担忧,想起宝宜围着纱布的头部,心下更是又痛又悔。
钱神医搭脉许久,方才起身,“王爷,我需要看看傅姑娘头上的伤。”
元钰点头,上前掀开床幔,将宝宜用被子牢牢裹住抱在怀里,只露出了头部。
钱神医不敢四处乱飘,只认真的拆开了纱布,看着处理好的伤口,心下有些惊异。
元钰将宝宜轻轻的放回床上,将小姑娘有些散乱的发丝抚平,看了片刻,这才起身。
到了院子,便看到傅策仍旧站在原地,看到钱神医出来,眼眸露出急色。
元钰也没有避开傅策,冷冷的看着钱神医,语气难掩担忧。
“如何了?头上那伤可有大碍?还有,人何时会醒?”
钱神医面色凝重,但不敢隐瞒。
钱神医斟酌片刻,方才小心开口,“回禀王爷,傅姑娘头上流血的伤口并不严重。”
“那伤口乃是遇险时被发簪划伤,止血了就无大碍。”
“但是...傅姑娘昏迷不醒这件事,有些怪异。”
“因为傅姑娘脉象很是正常,按照脉象看,傅姑娘身体并无大碍。”
“且脉象十分平稳,傅姑娘此时应是清醒的才是...”
“至于为何傅姑娘会昏迷不醒,属下无用,请王爷恕罪。”
元钰听的心绪慌乱不已,本就无多少镇定,此时更加焦灼。
“你的意思是你诊不出来?那该用何药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