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硬着头皮上前,“主子,这间宅子什么都没有留下,被清理的很干净。”
元钰忆起文若逸小时候,十分沉稳冷静的那双眼眸,心下杀意顿起。
“调查文若逸的消息,何时能到?”
玄一回禀,“回主子,明日。”
小时候那病秧子虽瘦弱,但不可否认,长得极好,只怕眼下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元钰想到这样一个长得十分俊美的男人,眼下正陪在宝宜身边,心里又痛又气又妒嫉。
他赶紧捂住胸口,只觉得心痛难耐,窒闷不已,难受极了。
厌恶的扫视了一圈这间书房,提起一旁的剑,大步出了前院,一路出了宅子。
他没有回府,直接去了城门处,刚出了城门,便看到玄二的身影。
元钰坐在马背上,面容隐在暗处,声音听不出喜怒。
“如何?可有踪迹?”
玄二下马行礼,“主子,沿路的客栈都无异常。”
“我们只在一个小镇的破庙,发现了痕迹,但不能确定是否是姑娘。”
元钰垂眸沉思,此刻他头脑十分清醒。
“继续搜,再派人去晋城查,拿着本王的手令,封锁晋城。”
“将晋城的白玉轩,福禄酒楼全部控制住。”
吩咐完,元钰直接打马回了王府。
他此时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但他毫无困意。
他知道文若逸和傅策都不简单,此次的谋划,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甚至连路线都十分隐蔽。
一旦出了襄城,他再想要找到宝宜,绝非易事。
他不能毫无章法的行事,越想早日见到宝宜,他便越是需要冷静处事。
他想整兵,提前回京,他等不到明年了。
如果他找不到宝宜,那他就要在宝宜回京之前,占领京城。
他要在京城控制住文家和卫家。
他要更快的掌握更大的生杀大权。
先发制人,掌握先机,才是上策。
他要去做那个掌控全局之人。
元钰就着这些谋划,逐个安排起来,一直忙到快子时,才去了床上躺下。
他此时因着疲惫和杂事,头疼难忍,身体困乏但精神却极佳,整个人很是难受。
一想到宝宜的离去,他内心被压制住的暴戾,再也压不住了。
元钰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缓缓闭上了满是嗜血的眼眸,睡下了。
...
此时的宝宜,在距离晋城还有些远的一个城镇休息。
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她有些受不住,他们没敢在客栈找地方休息,而是直接寄宿在农户家。
宝宜刚刚起身,旁边的墨红便醒来,将灯点上,小心的上前询问。
“姑娘,你可有什么吩咐?”
宝宜是惊醒的,她又梦见了元钰,梦里的元钰面目憔悴的看着她...
“我没事,影响你休息了。”
墨红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温柔不说还很乖巧,但她闻言很是惶恐。
“姑娘言重,奴婢就是前来侍候姑娘的,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宝宜其实没事,但总不能干坐着,只能拿喝水当借口。
“我有些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