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白回答更是小心了,“知道,王爷嘴上不说,但心里什么都知道。”
宝宜又勉强和赵大白说了会话,便让他退下了。
她怔怔地望着院子里的杏树,回忆起去年的十月份,就是她和元钰分别的开始。
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元钰始终没有找到她。
但她知道,那男人在等她回去。
经过一年时间的冷静,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
无论元钰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放不下。
她不是个聪明的人,但她是个洒脱的人,从来不会强求为难自己。
她会选择离开,潜意识里是在给自己理由和时间,去接受那个她不熟悉也不曾见过的元钰。
且卫家还在京城,那些都是她家人。
宝宜将儿子抱起,看到这张和元钰十分相像的脸,她眼眸里有了坚定...
...
远在皇宫御书房的元钰,又一次收到了永州传来的消息。
他拆开信封看起来,片刻后,走到了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他是在七月中旬之时,便已经确定了宝宜的下落。
他当时的兴奋无法言说,顾不得登基后的朝中大事,立刻就准备冲到江城的那间宅子,将人抓回来。
已经走到了半路,他被第二个消息震在了原地。
宝宜在七月初,生了一个孩子...
他当时听完,只觉得惊诧,惊过之后就是心疼。
儿子他不甚在意,但他万分在意那个小姑娘。
他虽不懂,但也知道女子生产不易。
往日宝宜来了月事,磕碰一下,他都会心疼的紧。
这生产的疼痛,定是万分折磨人。
而这难捱的生产之痛,他没有陪在宝宜身边,他心下有愧。
他不知为何,当时打马回了京城,一路上第一次觉得思绪混乱,失了往日的镇定。
他虽没有现身,但他有的是法子,去打探宝宜的消息。
他知道赵大白因着巧合去了宝宜身边,但犯过大错的人,他看不上。
他想起为了个女人前去参军的于大刚,心里有了主意。
于大刚是不想去的,甚至想要替珊瑚顶罪,以死请求。
他只说了几句话,那于大刚便只有俯首领命的份。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竟敢来和朕提条件,打探的消息如果令朕不满意,朕要你和那婢女的命。”
“那婢女,朕可没说要饶恕她,想要让一个人死,对朕来说轻而易举。”
“你也不必找些借口推拒此事,那两个男人可不蠢,他们不敢阻拦你。”
“你们所有人都是沾了她的光,否则,朕倒是想活剥了你们的皮...”
元钰此刻忆起于大刚当时惨白的脸色,心里对此人的办事能力尚算满意,传回的消息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