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她...她会欣慰的。”
文纪和文纮都对阿瑛的事一清二楚,但人已逝去,活着的人也要往前看。
随即,又聊了一些别的,傅策和宝宜被热情的留在正院用了午膳。
饭毕,文若逸就将两人带到了他的院子小聚。
此时,这里只有三人,仿佛时光一下子就回到了永州江城的那个小院。
文若逸心里挂念元宝,也担心被陛下抢进宫的宝宜,心里有些不放心。
刚刚人太多,实在不方便询问,眼下如何忍得住。
“表妹,不知你近来在宫里可好?元宝他如何?”
宝宜笑着点头,“表哥放心,我和元宝一切都好,他现在也很乖巧,好似知道心疼我,很少哭闹。”
文若逸凝视着宝宜的笑颜,久久没有挪开视线,最终唇边带出笑意,垂了眸。
他强压下心底的起伏,缓了片刻,便温和的开口,“那就好,这样我和你哥哥便能放心了。”
宝宜想起在卫家的儿子,面容满是疼爱。
逸表哥对元宝的确极好,十分宠着,之前在江城每日都会去见元宝都要抱许久,且迟迟不舍得撒手。
这样一想,她觉得有些不忍,急忙开口保证。
“表哥,这次我没带他,等下次我带他来看你,他定是也极想念你。”
文若逸知道,他再想见元宝会很难,但他怎会说些扫兴的话,笑着答应了。
几人聊了一会,宝宜便把昨日元钰调查的信件拿了出来,里面全是三十年前的一些旧事。
那男人应是默默替她去调查的,她回想起昨日,心里有些想他。
她按下心思,看向两位哥哥,“三十年前太遥远,很多事都不好查了。”
“但我仔细看了这些信,发现有一些地方说不出来的奇怪。”
傅策和文若逸上前将信件拆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宝宜蹙眉,继续分析,“母亲失踪的时候才九岁,但郑琴已经快要十四岁了。”
“而母亲好似有一个口头婚约,只是知道的人很少,且因着没有任何的信物,这婚事并不准确。”
“而那个和母亲有婚约的人,就是叫罗冲。”
“我在宫里问过陛下了,算起来,罗冲比母亲大上许多,足足大了六七岁。”
“罗家早年是卫家的府卫出身,被卫家放了奴籍提拔,用了几辈子的功勋,加上卫家的帮助,挣了一个爵位。”
“我问过陛下,罗冲为人并不算好,为什么外祖父会有结亲的想法...”
傅策听完,眉眼间有些凌厉,“那母亲丢失后,他是何时娶的妻?”
文若逸身为世家子弟,这些朝中人物,都是必须熟悉了解的,这个他知道。
“他成亲很晚,当时京城不乏一些闲言碎语,但他从未辩解过。”
“他足足等到二十七八岁才娶了妻,且娶的还是一位孤女。”
“威远候夫人的父亲救过罗冲的命,所以...”
宝宜沉思起来,“他没有理由去害母亲,这对他没有好处。”
说完,她抬头看向两位哥哥,面容上有些不敢置信,“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