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傅策面不改色,“回陛下,草民不愿让他们轻易死去,只有绝望的活着,才算惩罚。”
元钰觉得麻烦,“何必多此一举,活剐了就是。”
“想让人慢慢死,法子有的是,先关进朕的暗牢,慢慢折磨,何时咽气朕说了算。”
“还有,你为宝宜挑的那个夫婿,叫什么林江,那般废物,朕已经将人杀了。”
傅策听到这些残忍暴虐的话,实在是心惊肉跳。
这剐刑到了陛下嘴里犹如家常便饭,这样的男人,这岂不就是个暴君...
暴君...那宝宜怎么办...
傅策不敢苟同,犹豫片刻,大胆直言,“陛下...此手段...”
“草民本想让他们穷困潦倒,他们都是些虚伪的货色,定会互相折磨,所以...”
元钰不怎么高兴,脸色就有些阴沉,“你这是看不惯朕的做法?”
傅策垂首,“草民不敢。”
元钰将手上的奏折扔到一边,嗤笑一声,“朕觉得你心里正在埋怨斥责,定是在说朕残暴不仁。”
“你以为那些人朕会放心眼里,如果不是因为宝宜,朕早已失了耐心,何苦又是看守又是施刑。”
“到头来,你心里还胆敢质疑朕。”
“去年你和文家那病秧子带着宝宜逃走一事,朕可没准备饶了你们两人的性命。”
“朕爱重宝宜,想和她毫无芥蒂,互通心意的过一生,由此,才饶了你和卫家文家人的命。”
“朕不是什么好皇帝,对待他人从不手软。”
“唯有宝宜一人,能让朕心甘情愿的退让,能让朕心甘情愿的低头。”
傅策听到这些话,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再次跪地。
“草民的确觉得陛下太过霸道暴虐,但陛下待宝宜的心意,实在难得。”
“草民没有身份没有权利,唯有碎银几两,在陛下面前,犹如蝼蚁。”
“但宝宜是我的亲妹妹,我惟愿她此生安好,再无其他要求。”
元钰面容淡淡的,“若非因为你待宝宜真心疼爱,朕怎会留下你的性命。”
“傅家的事你既然有了决定,朕才懒得管。”
傅策再次恭敬行礼,“谢陛下,他们害的宝宜吃过苦,草民不会心软。”
元钰语气莫测,“派人将他们看住,他们吃的苦头不够,朕会出手。”
傅策识趣的没有再多言,“是,草民遵旨。”
元钰瞥了眼这个有几分聪明的男人,沉声安排,“你身为皇子的舅舅,身份太低,你有何打算。”
傅策深觉愧疚妹妹,但他已经二十三了,因为幼时被打压,他学问并不好。
考科举这条路最难且用时最长,他等不起。
“草民不想科举,草民想做皇商,为陛下效力。”
元钰瞧不上这没出息的样,但皇商好歹像那么回事,便点了头。
“朕会给你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傅策郑重叩首,“草民定忠心为陛下效力。”
元钰没再说什么,“退下。”
傅策出了御书房后,便被送出了宫。
元钰看到傅策的背影,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宣了何勇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