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力压制着,但是或许是今日实在是气着了,还是不免能听出一些幸灾乐祸。
宋清辞对这样的发展见怪不怪,依旧装木头,神色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师尊说笑了,这门婚事乃是五大掌门共同见证,师伯亲自所指,秦少宗主年少有为,清辞何德何能前去毁约。”
沈时迁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反驳他,语气含怒,“你这是要忤逆师长?”
宋清辞拱手,站的却笔直,“清辞不敢,至尊往日也是同意我与秦少宗主接触的,如今出尔反尔,实非君子之行。”
沈时迁拍座而起,何时有人敢这么对他这么说话,这个弟子终究是养废了,心中更是生了要教训他一顿的想法,周身的庞大威压释放。
宋清辞并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动用灵力护体,即便他这些日子昼夜不停努力修炼,但是终究差着两百年的岁月,出窍期对合体期,毫无胜算。既然如此,何不用这皮肉之苦换取更有价值的东西。
内脏被强力挤压之下,血迹蔓延出嘴角而来,他的身体也被迫半跪在地上,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沉默就是最好的质疑,沈时迁自然觉得他是不知悔改,理智彻底消失,威压之上又添了些许灵刃惩罚。
很快,宋清辞一身白衣便成了血色,刀刀刺骨,皮肉外翻,看着甚是唬人。
至少前来传召的小弟子直接被吓到了,向来清冷朗朗的风雪剑尊竟然对庚辰仙府的大师兄动刑,大师兄这到底是做了何事才会被这般惩罚。
而宋清辞看到政事殿的弟子服,便知道自己赌对了,平日里若是掌门有事,都是通过玉简联系,今日却让弟子前来亲自传召,定是长老们知道了些什么。
沈时迁被外人打断了思绪,又看见模样已经凄凄惨惨的宋清辞
终于理智回笼,收回了自己的灵力。
掌门传召,两人不得不去,而宋清辞装作不知顶着一身血衣,沈时迁碍于自己的师尊面子也不想说让他去换身衣服,这般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作为师尊不能教训区区一个座下大弟子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时候,眼见胜过亲闻,宋清辞作为庚辰仙府公认的大师兄,自然不可能被轻易处置,更甚至普通宗门弟子犯错也是戒律堂所管,何时由师尊动手,他这一手算是彻底把自己摆在了劣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