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你刚才所言,朕回去自然会思量,今日之事便到这吧。”
说罢也不给任何机会,直接出了门,上了来时的马车。
“纸衣,回宫。”冒着冷气的声音自帘中传来,让人不免心颤。
纸衣赶忙吩咐马夫驾车,一点都不敢懈怠,他虽是怀慈一手提拔上来的“儿子”,却是第一次独自跟着陛下出门,本就有些惶恐,如今更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脑袋和脖子就分家了,伺候陛下赏赐多,但是命也薄,像干爹那般历经先帝和陛下二主仍游刃有余的人,怕是整个皇宫都找不出第二个。
刚才他在里间随侍陛下,那位徐小姐多次口出狂言惹的陛下恼怒,却最后让他遭了罪,对陛下他说不得一句冤枉,但是对那位徐小姐他记住了这个仇。
萧衍现在心情确实很差,本着这次出来能遇见什么好玩的,结果却看到了一个四处留情的母孔雀,还被那臭气熏了一脸,如今却只能忍着,当真是憋屈,很好,徐家在他的小本本上又多了一笔。
马车本稳稳的行驶在中心大街上,途经闹市之时却突然惊了,车厢摇晃,萧衍差点就遭了殃,幸好他在感受到车轮异常之后,赶紧从中飞身而出,稳稳的落在一旁。
也就是在这匆忙一瞥之间,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想见的人。
车帘撩起之际,那一张惊鸿面不是林时安是谁。
刚才黑马受惊,不小心冲到了前面那辆的车尾,这才有了这惊鸿一瞥。
美啊,很美,萧衍不禁有些沉迷,琥珀色的瞳孔中不断闪过那张面露惊慌的绝美侧脸。若说这大周之中,有谁可与他比肩,单从容貌上,毫不夸张的说,只一个林时安。
上一世他对男女之情一直没什么意思,装断袖也装了不少年,没想到一朝入俗世,便被人勾了魂牵了魄。
萧衍不知何为人间温存,只知道喜欢就要咬住猎物不松口,更何况这次是猎物主动送上门来的,不管他有没有这个心思,只要有求于他,整个人便只能为他所有,这是与黑心商贩交易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出宫之前,他便已经让人吩咐将徐思卉约见他的消息透露了出去,林时安不傻,如今正逢殿试,对于林疏寒的行踪掌握的定是比他这个皇帝多多了,如此一想,岂不是什么都豁然开朗。
也正如他所料,林时安在知道消息之后,便将自己独自缩在书房中一个时辰,徐思卉到底对他来说还是不一样的,年少时的相知相伴,成年后的心照不宣,只是她终于还是做出了抉择,选了林疏寒,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