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殿试之后,成绩公布,林时安的名字赫然在列,建元三年探花郎,倒是一点都没辜负他的好相貌。
至于前一二名则是柳后与柳家安插之人,至于林疏寒虽也在榜,却是第二甲,赐进士出身。
永宁侯府和将军府知道消息时脸都绿了,尤其是永宁侯,本以为这次能安安分分将这个庶子打发出去,也算是保住一条命,谁知人家竟然搭上了皇帝那条船,等到授官之位出来,怕是早已不受他们所管。
林时安站在堂下面对林峯的质问丝毫不慌,甚至还心情甚好,“父亲难道不该高兴吗,儿子与大哥同入进士,日后可是整个林家的荣耀。”
林峯直接被这个逆子气了半死,横眉竖眼,“高兴,高兴你以色侍人,成了陛下男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下贱东西,不学你大哥半点好,日后你是不是还要骑到我这个当爹的头上!”
姜氏也在旁边帮腔,“林时安,你如此行径堕了我永宁侯府脸面,惹的老祖宗都不得安宁,你父亲就是太过念旧情,好吃好喝的养你,偏生教出了个白眼狼,今日便是再如何也不能让你继续猖狂下去。”
林疏寒对这个庶弟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说靖安帝是个酒色皇帝,但是他的背后站的也是柳太后,若是真让他做了柳氏的人,他们永宁侯府内斗便将永无宁日。
林时安哪里会怕这些人,即便他现在像林峯说的那般以色侍人、令人不齿,但是只要能做他想做的,能杀他想杀的,他无悔。
“我也曾希望如父亲所说未生在这侯府,也曾希望娘亲从未遇见你,这样我也不会过的这般不如意,大夫人向来装的贤良大度,却唯独容不下我的母亲,在这后院你的手染了多少血,又有多少人命因你丧生,你还记得吗,论无耻谁能比得上你们呢。”
“不过一个是唯利是图的伪君子,一个心胸狭隘的刽子手,我林时安可以听别人说得,唯你们这些小人说不得。”
林疏寒没想到在大厅之上他会如此胡言乱语,这里有多少别人的耳朵,恐怕明日整个京都便会知道林家的丑事,“五弟,你快住嘴,这里是何地方,父亲母亲在此你竟敢如此放肆,你的孝道,你的自知呢。”
“真是好笑,大哥你以为你穿着一身长衫,持着这侯府嫡子的身份,便能随意左右别人吗,你不知道吗,我在这侯府过的什么日子,你与徐小姐的大恩大德时安永世难忘。”
林疏寒对上林时安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心中一紧,灵光闪过,一切都说的清了,怕是思卉当时去求见靖安帝时消息便已经走漏了,所以他才一不做二不休攀上了陛下这条大船。
本以为让徐家出头,便能掩盖事实,却反而暴露的更快了,当时徐思卉突然接近帮助林时安便是他暗中示意,本来是想着能彻底掌握他,谁知道竟然会马失前蹄。
林峯算是彻底恼了,不仅顶撞当众顶撞父母,便是对自己大哥都失了敬畏之心,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废了,阿情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为今之计便是在陛下还未下旨之前处置了他,否则来日必成大患。
“林时安,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今日为父便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你这进士也不必再要了,我林家丢不起这个人,来人给我仗打三十大板,连夜将他送到襄城,让谢大夫人处置。”
眼见小厮便要将林时安压到长凳之上,怀慈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