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名字印在心底,恍如隔世,也因此谢枞慢了半拍,就算情急之下召出诛仙剑,也难免身上多了些许划伤,血滴弥漫,一跪一站。
“朝寒酥、”
“是谁?”
竟还忘了自己的身份,那便更有趣了。
朝襄嗣俯首看着这个十分狼狈的人,手中剑一转,风声割裂,随之便是有些失真的声音。
“想知道,求我啊。”
“本以为你换了个身份或许一飞冲天,长长心眼,没想到竟然还是如往日那般不知变通。”
谢枞抵着剑站起,鲜血顺着衣袖不断流向诛仙剑,顿时,黑芒大盛。
就在对方恍惚之时,局势逆转,剑刃直接贴在了朝襄嗣的脖颈之上 。
“既然不说。”
“那便去死吧!”
求一个真相固然重要,但他并非无心,他能走到这一步,裴咒不可能害他,就算这今日找不到答案,日后终究会水落石出,他等得起,可是那些人命等不起。
朝襄嗣却并不害怕,他乃应龙与麒麟的血脉,天生神血,一身皮肉更是如同烙铁铸成,刀枪不入,就凭现在不过地境的朝寒酥根本无法奈何他。
“看东溟渐升应龙,早西山坠尽祈渔。”
“朝寒酥,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仙域的叛徒,入魔了也好啊,这样你就会永无翻身之地……”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的刀就那般迟了片刻,便被打落在地。
朝襄嗣算准了时机,灵剑认主,意图直接斩断这人的心脉,彻底了结这一切的怨气。
然而同样是只差一刻,诛仙剑被另一人握在了手中,强大的魔息铺天盖地,本命灵剑竟然当场碎去,被反噬的威力直接让她跌了几个境界 ,灵力外泄之下,竟难以维持噬心阵。
上古阵法固然厉害,但即为阵,便需阵眼,他不想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记挂在那些不靠谱的仙家身上,也是为了让魔族白费力气,故而维系阵法源头在他身上,如今修为受损,阵便也就无法继续存在。
诸仙本自得魔族示弱,仙军踏平荒渊不过举手而已,谁知破绽一出,魔族便趁势反击,竟重新夺回战场的主动权。
朝襄嗣身受重伤双腿折地,看着那个被稳稳揽在怀中的人,眼中迸发的是无止境的恨。
竟然是诛仙剑。
朝寒酥的背后那人是魔神,当年征战不夜天,诛仙剑与弑神枪几乎屠尽仙族之人,原来是榜上了更厉害的人物,仙髓没了也会有人上前递上。
这一次他又败了。
魔神不可能留他,可即便是死,他也要让朝寒酥与他一般不好过,他是朝襄嗣,是永远不会低头的仙域皇子。
“朝寒酥,你知道你身后这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