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周易自己又缩到了门边的角落,无声无息。
宋拂之不放心跟着坐在了旁边,两人就跟个傻子一样排排坐在台阶上,也不说话,就是吹冷风。
直到身边人打了个喷嚏,打的车也到了,在司机的帮助下,终于艰难的把人哄上了车,上了车的周易好像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从一开始的哑巴变成了话痨。
一路上不仅是他还有司机都被塞了满满一脑袋的八卦,而且全是爆炸性的,说不想听吧,但是又没法决绝,因为一旦你表达任何的嫌弃等类似的情绪,对方就会挂上一张明晃晃的哭脸。
显然司机身经百战,为了不让乘客获得不愉快的乘车体验,服务十分周到,全程都表现的十分耐心,句句有呼应。
“啊?”“是吗?”“真的哇?”“嗯。”等循环出现,以至于给对方造成了一种错觉。
下车的时候周易一步三回头,生怕自己的忘年交就如此消失在面前。
宋拂之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照顾了人一路,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睡觉,因为有洁癖,所以他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在公司旁的住宅,两室一厅,算不得大,但位于市中心,且至少是全款,相亲市场条件还算不错。
周易死磕着在玄关不动,没办法宋拂之只能拿着换洗衣物先去洗澡,沾染的烟味和酒气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总而言之,今天算是十分糟糕的一天。
然而他还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前菜。
被人扔在原地的周易,老老实实的坐了会,见到完全陌生的环境,没一会儿就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异常兴奋的好奇心,跌跌撞撞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水流声掩盖了脚步声,以至于宋拂之并没有发现有个人正在悄然靠近自己的领地,直到身上传来陌生的触感,神经猛然拉伸的感觉十分恐怖,当场便僵在原地。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周易戳了戳,没获得想要的回应,得寸进尺的又想去抓人的头发,因为身高优势,很轻易就能顺到宋拂之的头顶。
完全陌生的经历,坦诚相见的尴尬,头顶的异常触感,让宋拂之皆无法适从。
好在周易现在还是待机状态,玩了自己想玩的,就乖乖走了出去,而临走前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门。
宋拂之最后是和人一起睡的,他不仅洁癖还十分认床,周易长得高又常年刺激项目不断,喜欢锻炼,身上的肌肉多,凭借他一个人根本难以挪动,好在这人睡觉算安分,待在一边就就不会再动,这一晚终究算是平平安安的度了过去。
只是这种经历他不想再来一次。
翌日发现自己身处别家,看光了人甚至还同床共枕的周易,彻底落荒而逃。
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酒量不错,谁知道就是一晚没控制住,就做了不该做的,虽然他们两个现在是未婚夫夫关系,但这并不能完全抵消他所闯下的祸。
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周易把自己锁在屋中,靠着门滑落在地板,脸上的热度经久不散,怎么会就这么不巧,偏偏是在今天,偏偏是在那种场合,发生了这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