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忍受着那些充满讥讽的喧嚣,却并未等到想要的那个人。
林家像往日那般打开大门,出来的是两个小厮以及那一些侍卫,为首的那位更是将那些所谓“谣言”否定的一干二净。
“众位可莫要再此胡言乱语,徐小姐腹中的孩子是谁的,无人知晓,但定然是非我家公子,近些日子我家公子从未出过府门,这些不过只是无稽之谈。”
“若是诸位还要在这胡言乱语,便不要怪我们动手清理。”
到底都是平民百姓,那些府卫并非是好惹的,尤其是现在的林府即便倒台大半,但也不是他们能开罪的起的,热闹看够了,自当可以安分离开。
徐思卉完全不敢相信,烈日之下本就摇摇欲坠,再加上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心肺疼痛难忍。
若非是带来的侍女还算忠心,叫那些府卫们将人抬到医馆去,怕是还要受不少罪。
徐思卉清醒之时,便知晓自己是换了地方,因为布帘围挡,并不知是何地,转头张望,周边并无人侍候,额头上还敷着热毛巾,太阳穴却还是隐隐作痛。
只是回想起今早的遭遇,她也只是一介女子,千娇百宠长大,从未受过这般大的委屈。
家人不要她了,自以为能托付的良人也闭门不见,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倒不如死了一了白了。
眼泪不受控的滚滚滑落,即便强行闭眼,到最后也是满脸泪痕,不久便觉得呼吸紧张,心脏跳动的过分快了,死亡在这一刻来临。
太痛了,怎么会这么痛。
也是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一直想见的人。
为什么!种种质问皆无法出口,便只是死死的盯着,就像是也要将对方带入地狱一般,始终不曾闭眼。
林疏寒被那眼神中的孤注一掷惊到了,可能也是良心未断,亦或者是怕恶鬼锁魂,他急切的叫来了大夫。
几番抢救之下,终归还是保住了命。
林疏寒坐在床前,看着这个从小到大围着自己打转的人,曾经是未婚妻,现在是他人口中不知检点的荡妇。
可惜了,没能送走她,到底还是活了。
他又将手伸到对方的腹部,一股温热和跳动击穿了他心中那份冷硬的防线。
这是他的儿子。
是一抹新生命。
也是这抹新生命告诉他,之前种种皆不是凡梦一场,那些曾经的荣耀与光辉是真实存在的,既然存在,梦不是梦,他也亦可以东山再起。
就让这个新生,去亲眼见证,他林疏寒定然不会一败再败。
从这时开始,徐思卉便被他彻底藏了起来,便是连徐府都不曾知道这个女儿到底流落何处。
当初救助的那个医馆,也早已被打点好,即便暗中翻遍整个京城,也未曾寻得蛛丝马迹。
徐家乱了套,徐家主母本就不愿将女儿置于险境,如今这般更是摧毁了她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总之京城里波涛汹涌,有些东西在酝酿着。
林家父子在朝堂中成了透明人,不仅仅是无法参与朝政,还要受到不少暗中磋磨,落井下石之辈不在少数。